莫之陽微微拱手道,“沒想到這舉人老爺,還沒開始當官呢就有了這般威嚴做派,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你,你!”
許冉被羞辱得啞口無言,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這時候許家的人出來了,眼看着自己家兒子吃癟,估計是出來撐腰的。
莫之陽也沒含糊,繼續怼回去,說道,“許兄,當着那麼多年人的面,我也把話說清楚。這婚事本來就是兩家戲言,你将我視若你的所有物,你卻從未給過我尊重,這一點我不是很理解。”
“我方才也說清楚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就此别過。”
“莫之陽,你站住!”
許冉氣急,兩步過去擡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莫之陽一個側身躲過,右手握住許冉的手轉身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到地上。
這下許家的人都炸了。本來還尋思着愧對了莫之陽,現在什麼話都出來了。
“你怎麼敢的!”
“莫賢侄,你怎麼敢動手的。”
對于許家的指莫之陽并未在意。許冉在怎麼樣也是這兩位的兒子,怎麼着都是偏幫的,也不在乎。
“他要對我動手,大家都看到了,我隻是反抗而已。難不成,我反抗都不許?”
“再怎麼樣你也不該動手打他啊!”
“我可是要去做官的,莫之陽你竟然敢打我!”許冉丢了面子從地上爬起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怎麼能吃得下這個恥辱。
“來人,把莫之陽給我綁起來。一介草民動手毆打舉人,給我送官!”
“那若不是草民,是狀元夫人打你,是否還要送官呢?”
衆人聽到馬蹄聲,紛紛讓開一條路。
“陽陽。”秦野緊趕慢趕的騎馬終于是趕到了。一個帥氣的翻身下馬,小跑過去護住陽陽,“沒事吧?”
“沒事。”莫之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也是不客氣,直接半倚到老色批的懷裡。結果看到許冉的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莫之陽默默翻個白眼:看什麼看?沒見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你們,你們?”就算現在許冉再傻,看兩個人親親我我的樣子那都能看明白。這兩個人隻怕在一起了。
“泛德兄,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方才我已經去莫家提親,莫家也應下了,我要娶莫之陽為妻。到時候還是要請泛德兄來熱鬧熱鬧的。”
秦野說完,護着莫之陽就要走。
“信柏賢弟!”許冉都不知道兩個人什麼時候搞在一起,兩步追上去将人攔住,“這到底怎麼回事,是莫之陽勾引你的?”
“并非。”
秦野将陽陽護在身後,歎了口氣解釋道,“是我情不自禁,從那一日書院初見便對莫之陽一見鐘情。我也曾問過泛德兄你是否喜歡莫之陽,你說不喜歡。那婚事是家裡人口頭說的,做不得數。我心裡也稍稍安定下來。但我們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越舉。”
“後來莫之陽上了京城,我也曾勸過你,說莫之陽到底也是你的口頭的未婚夫。可是你告訴我,你要娶的是雲蘿,回去就要跟莫之陽退婚。我如今回來,也是想讓你退婚之後我去提親。”
秦野這話說的真的是漂亮,完全無懈可擊而且還保住了莫之陽的名聲。問就是:那許冉自己不長眼睛跟另一個人來往,就别怪秦野先下手。
“你們?”許冉現在才想明白,為什麼秦野會突然一直希望自己修書把莫之陽請到京城,原來是打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