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兩位大夫一起在救治,你先說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好好的孩子一身傷的送來,春中說還是你叫他送來的。”
“是啊,雲兒到底怎麼回事?”夫子也吓一跳,那孩子一身傷,看着都下人,嘴唇青紫跟被凍傷似的。
莫之陽也歎氣,隻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講了個大概。
“這個畜生!”氣得向來溫和的廖夫人都氣得摔盞,“這還配為人父嗎?這簡直畜生不如,對自己親生孩子還下得去手,這!”
“簡直有違倫常!”夫子也氣得順氣。
“我現在擔心的是雲蘿,按照雲蘿的性子不可能會讓雲兒傷成這樣,還有安哥兒,我們還不知道安哥兒怎麼樣了。”
現在莫之陽唯一期望的就是雲蘿和安兒能活着。
“現在廖大人和秦野都還沒回府,肯定是有人在宮裡将兩人絆住,然後再拿我開刀。想從我這裡劃開個口子。”
隻是許冉和那個吏部尚書都沒想到,自己有點手段。否則雲兒一旦從秦府被搜出,那自然是許冉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怎麼教出那麼個玩意兒!”夫子暗恨。
“這件事也怪秦野,真的是。”當初為什麼要幫這個畜生考上居然,禍害遺千年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所幸雲兒經兩位大夫全力救治,居然存了一口氣,但也隻能先吊着,拖得久一點或許就有轉機。
“那就好。”莫之陽也沒法閑着,得趕緊趕回去跟老色批說一下這件事。
這件事一定是有備而來,老色批在前朝做的無懈可擊,這群小人才想從後院下手。
會府中之後,莫之陽等到傍晚老色批才回來。
“今日怎麼那麼晚?可是被吏部尚書絆住了?”
秦野:“你怎麼知道?”
“因為今早我心神不甯,便叫春中去許府看看,沒想到卻被抓個正着。一個老媽子把受了重傷的雲兒塞給春中。春中慌了神不知該怎麼辦,隻好抱着孩子回來。”
莫之陽一邊給秦野寬衣,一邊解釋。
秦野很聰明,隻聽三分就知道全部,轉而問,“所以,雲兒怎麼樣了?救活了嗎?廖府有好的大夫嗎?”
“有,請了潘大夫和另外一位大夫,雲兒的命暫時是保住了,唉。”莫之陽歎氣。
隻是這一聲歎氣,秦野就知道陽陽在擔心什麼,“許府中我有眼線,明日我就讓他們打探一下雲蘿和安兒的蹤迹,你别擔心。”
“嗯。”
可惜有人永遠等不到明日。
就在晚上用過晚膳沒多久,就有人來報,說是許冉的正室夫人今晚病逝。
莫之陽聽完卻怔在原地,說是病逝。其實雲蘿怎麼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何況是一個夫人。
雲蘿出生不好,孤苦無依哪怕是死了,也沒有娘家人來追究。
“許冉!”莫之陽抽出挂在牆上的長劍轉身沖出去,“許冉,殺了你!”
秦野沒有去阻攔。
剛走到門口,莫之陽被夜風一吹人也冷靜下來,心如刀絞一時站不穩扶着門喘氣,“她說隻要孩子能有個好的出路,她再怎麼苦也值得。她說她雖然出身不清白,可也想爬到清白的地方去看看,她說......”
聲音哽在喉頭除了輕泣什麼話都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