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先生,有人給您送快遞。”秘書抱着一個大箱子進來,站在門口也不敢貿然再走過去。
最近公司在這裡的業務頻頻出問題,公司的業務是工程。很多東西隻要上面一壓,資金動不起來就會很麻煩。
現在看來高先生是不會那麼輕易給公司痛快的。
“送進來。”拉德坐回椅子上,在外人面前還是保留一絲絲的理智,拉開左手邊第一個抽屜拿出煙盒,“什麼事?”
“這是您的包裹,特地交代說要親手送到您手裡。我們已經确定過,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您看看。”
這時候秘書才敢抱着大箱子走進。
拉德點上煙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用香煙來平複内心的憤怒。可煙霧吐出來就沒了,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知道了,放下。”拉德擺手,也沒有經曆再去問其他事情。左手撐在扶手上揉着額角,“去給我到杯冰咖啡,多加冰塊不要加糖也不要加奶。”
接下來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處理,拉德不能被困于憤怒之中盲目。這樣會做出愚蠢的決定,讓現在的狀況更困難。一定要冷靜,越到困境越要冷靜。
“是。”秘書放下箱子逃似的離開。怕要是不離開的話估計要被老闆當做出氣筒。
拉德把煙抽完休息一下才注意到那個紙箱,把煙碾熄在煙灰缸裡站起來。對面前這個紙箱子毫無頭緒,“這是誰寄來的?應該沒有人會寄這個東西給我才對。”
打開紙箱之後裡面隻是一些被揉成團的廢紙,多到把整個紙箱填滿。
“這是怎麼回事?”拉德撈起一個紙團觀察,“好像有字。”展開看到紙上的内容,眼神馬上淩厲起來,刀似的刮過紙上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能把拉德剛強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
“斯克維!”拉德咬緊後槽牙,一下下把手裡的紙張撕成碎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手撕的是斯克維。
“斯克維!真有你的!這些證據不可能是一時之功。”拉德現在才知道,原來斯克維這些年一直處心積慮的要解除婚約是真的。之前還以為是說說而已,但沒想到居然暗地裡收羅那麼多證據。
當初兩家因為進入華國時就得業務沖突,鬥的你死我活,所以才有了這可笑的婚姻。兩家簽過秘密協議,隻要任何一方背棄這個婚約,就要交出華國的所有業務和發展權,退回到本國。
但是,如果這些證據交給那個人的話,别說是發展業務恐怕在華國的所有資産都要被凍結,甚至會威脅到本國的業務。
拉德知道自己沒得選,這些東西交出去他沒有活路,蹲不蹲橘子還另說。可是,心高氣傲的人被這樣算計和脅迫,真的很難受。
想要反抗卻隻能被按死在地上,那種屈辱和憤怒讓拉德幾近崩潰。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斯克維!你好樣的,你好樣的!”
莫之陽接到斯克維的電話時在醫院裡照顧剛清醒的母親。回來之後休養半個月就已經恢複意識,從ICU轉出來。
“哎呀小陽,我都告訴你了蘋果不能那麼削。啧,你怎麼學不會啊,真的是,慢點慢點!”莫媽媽坐在床上一直唠叨,嘴裡沒有聽過。
莫之陽打掃她也在唠叨,洗個衣服也在唠叨,不管做什麼都能唠叨。
今天,莫之陽就被唠叨一整天。小白蓮面對任務對象的時候耐心一直有而且很足,但被這樣念叨真的不行。
關鍵是她一直在唠叨,而且一直是否定句。不該,不能,真笨,這樣不行之類的語氣真的會讓人奔潰。
“媽。”莫之陽放下手裡的蘋果和刀子,“麻煩您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好嗎?你一直否定我讓我很不舒服。”
現在小白蓮知道原主為什麼要奉獻自己的靈魂來給救活他媽媽,或許有孝心,但更多可能是解脫。
就是原主是愛自己母親的,但是又很害怕再和她在一起生活,被塞在一個充滿否定的令人窒息的生活裡,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但原主是原主,莫之陽是莫之陽,他才不會一直這樣。
“啊?”莫媽媽沒想到向來乖巧聽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會着外人的面來反駁自己,臉色拉得有些沉,“我也是為你好才說這些的。”
說完,莫媽媽還特地看一眼在看病例的護士,臉上發燙。責備的看一眼兒子,不應該當着外人的面不給自己媽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