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瞎子,沒有見過百花未曾賞過春色,怎麼知道山茶花是怎麼樣的?
“是嗎?我隻是摸過,未曾想畫出來也不錯。”被誇獎畫技的莫之陽難以掩飾的歡喜,習慣性微微側頭把耳朵湊到聲源。
一副純良無害的乖巧兔子形象。
“原來如此。”心中疑慮被打消,張君信端起桌子的水墨畫。他也會點丹青,看得出來畫的不錯。
隻是不是粉色的真可惜。
“不若我幫公子調出粉色,這樣就好,如何?”張君信看向陽陽胸口,這種粉色就很喜歡。
還是粉色好看。
“你來調?”莫之陽微微皺眉,随即釋然道,“好,勞煩。”
“這畫是贈予我的,哪裡當得起公子辛苦二字。”張君信說罷便看向那些顔料,閉起眼睛想之前看到的若隐若現的那一抹粉色。
心中大概有譜了,滿意的點頭開始攪合顔料。
莫之陽也低頭開始畫畫。
此時鳥鳴婉轉,風過林間,歲月靜好。
隻是有不長眼的想打破這一份美好。
“我要給我家大少爺和貴人送茶水。”崧香端着不太好的碎茶。這是他能在畫廬中找到最好的茶葉。
因為大少爺不喜歡回家,偶爾就是拿畫出去賣,生活清苦。
“主子在裡頭,誰都不許進!”信二攔住這書童,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茶水。就這樣的茶,府中下人都不會喝,哪裡能入得了主子的金口。
“大少爺也要喝茶。”崧香見闖不進去,有些惱。這個人看起來不好惹,但是真的想再見一次貴人。
“不必。”信二不為所動。
氣得崧香進退不得最後轉身離開。
莫之陽沉默的畫畫,因為眼盲也沒有注意到張君信太過赤裸的眼神。安心畫畫,一切都如此美好。
但是小白蓮真的很無奈:老色批能不能收斂一點,我是瞎但我不是植物人,你這眼神都要把我扒光,太騷了。
張君信沒有一點點收斂,仗着陽陽眼盲絲毫不收斂的打量,怎麼看都覺得喜歡,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裡揉碎。
“粉色,粉色。”張君信眼神恨不得把陽陽的衣服扒掉再看一次,但實在沒有這膽子。
大灰狼想把兔子叼回自己的窩藏起來。
“莫公子,可要來我府中做客?”這畫廬太簡陋,張君信私心覺得配不上陽陽這樣的人,還是府中好些。
這畫廬,雨一大估計就要漏雨。
“不必,畫廬很好。”莫之陽笑着拒絕,心裡腹诽:别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把我騙進家裡吃掉。
“我瞧着有幾處好像要漏雨,這幾日陰晴不定的,說不準就有大雨落下。還是要找人修繕啊,否則要是淋壞可怎麼好。”
張君信說着,随手撚起手邊的一個隻剩下一點的墨條,輕輕往上一抛,墨塊将屋頂砸出個小洞。
“什麼聲音?”莫之陽皺眉,卻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碰撞。
系統悄咪i咪告狀,“是老色批用墨塊破壞你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