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莫之陽實在耐不住就叫人送早膳進來,吃了個半飽老色批才回來。
“崧香。”知道是老色批,但莫之陽還是叫出書童的名字,當瞎子要當得像一點。
“是我。”
張君信看桌子上被吃一半的膳食,心裡松口氣,看來陽陽的心情也不是很差。
“先生。”莫之陽放下手裡的包子,有些擔憂問道,“崧香好點了嗎?”
“崧香請大夫來看,說是沒什麼大礙。隻是要靜養一陣,你莫要擔心。”張君信坐到陽陽左側的椅子上,夾一塊馬蹄糕過去,“還害怕嗎?”
“還好。”莫之陽搖搖頭道。
張君信:“莫公子,你可有什麼仇家?”
如果不是這個,那真的想不到是什麼原因,那些人會來殺陽陽。
“我一個瞎子,怎麼會得罪人?”說罷,莫之陽苦笑道,“我深居簡出,一般都隻待在畫廬,連出門采買都是崧香一個人去。就算是有人來,我也是離得遠遠的,不曾有過仇家。”
“那就奇怪了。”
确實奇怪,張君信根本找不到那些人殺陽陽的理由。
“或許我該回去了。”莫之陽正色,端坐好側頭把耳朵偏往張君信那邊,說道,“我還是适合一個人待着。”
“不行!”
張君信想都沒想就否定,“你如今在我府中,那麼多人看着那麼多奴才伺候,你都難逃那些人的算計,你若是離開,一個人去畫廬那豈不是等死。”
“斷斷不可。”
莫之陽做出被說動的躊躇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麼,随即搖頭道,“但是我在這裡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我心甘情願被你麻煩。”張君信故作緊張,一把握住陽陽的手,“為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你!”莫之陽看不到,隻能從聲音分辨出老色批的緊張和無措。
系統:“宿主,老色批騙你的,他在笑。”
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這老色批就是故意試探自己願不願意留下,對他有沒有心思。
“你!”小白蓮也沒有把手抽回來,反而問道,“你為何要對我這樣好?”
“我願意,我與你說過的陽陽。我對你一見鐘情,伺候茶飯不思。”張君信試探拉過陽陽的手,雙手握住,“我知這實在是荒唐,可情愛之事偏生就是如此荒唐,不是嗎?”
莫之陽顯然是被這表白弄懵,遲遲沒有開口。
“若是你覺得唐突,那我也願退到你身後。陽陽,隻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心悅你此事我并無措。”
許是被這深情告白吓到,莫之陽猛地抽回手,“不,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才是!”張君信微微提高嗓音,故作出生氣的語氣,“你可知我是個莽夫,在你面前總是自慚形穢,總是覺得我太粗魯,配不上風光霁月的莫公子。我這一介舞刀弄槍的武夫,怎麼配得上你啊!”
兩個人的局勢瞬間扭轉,本來一個還自卑,現在好了另一個更自卑。
本來莫之陽還想裝裝可憐,叫老色批多多憐惜自己。好家夥,現在老色批反守為攻,裝的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