崧香今日回來了。
看到貴人和大少爺同床起身,忍不住嘟起嘴。又怕人不高興閉上嘴。算了,貴人和大少爺還是很般配的。
“陽陽,來擦手。”張君信體貼入微。
莫之陽紅着臉享受老色批的伺候。等溫熱濕潤的布料蹭到手背上,下意識想抽回來又被握緊,“你。”
“我來幫你。”張君信稱得上小心翼翼,就怕将這手上的如玉的肌膚蹭紅,啞聲笑道,“這手合該是寫詩作畫的。”也該握着我那物什,細細的撸動。
真的很美。
莫之陽任由張君信施為,并未反抗。
這一邊等崧香起身想來伺候大少爺時發現屋門已經被打開,有些緊張,“你們,你們做什麼啊?”
大少爺沒我,怎麼就讓别人伺候呢?
“主子在裡頭。”一位丫鬟攔住要進去的崧香,“一切有主子,你且先在外頭等着。”
“可是,可是我是大少爺的書童啊!”崧香眼眶一紅,沒想到居然會被人搶去飯碗。
那麼多年,崧香一直跟着大少爺,十年的時光都隻有崧香和大少爺。乍一下被攔在外頭,崧香委屈得都要哭出聲。
怎麼會這樣啊?
“我自己來便好。”莫之陽顯然是不太适應他人的親近,微微側過頭先要躲開過近的炙熱呼吸。
可張君信哪裡願意放過陽陽,假借穿衣的動作刻意湊近蹭上肌膚,整理領子時指尖又不小心碰到後頸。
一觸即分,你都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先生。”
之前莫之陽都能忍,但系腰帶時那在腰間流連的手實在是過分得很。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先生,還是我自己來。”
“陽陽為何還叫我先生?”張君信不肯松開手上的細腰,這兩隻手掐得住的纖細,要是撞折了可怎麼好?
“你,你先松開。”紅綢隻能擋住眼睛,卻擋不住發燙發紅的雙頰。莫之陽想把人推開,最後卻隻能虛虛的搭在男人的胳膊上。
張君信變本加厲,将人的腰往懷裡按,“陽陽該喚我君信才是,或喚我的字,頌戟。”說罷将人的手引到嘴邊,親了親。
手上柔軟的觸感叫莫之陽想縮回卻又被握的更緊,“你且先松開我。”
“喚我君信好不好?我時常想陽陽喚我名字是,一定悅耳。”張君信想聽。
莫之陽微微抿着嘴角,也不言語。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半刻,最後還是有人妥協。
“君信。”莫之陽輕輕二字,從唇齒洩出聲音很小,但兩個人離得近能聽到。
“你輕輕二字,足以撫平我不算平坦的前半生。”
張君信意動将人攬進懷裡,“唉。”這一聲歎,不知是歎自己前半生坎坷,還是歎此時的滿足。
被這話傷到,莫之陽有些心疼老色批。便沒有再掙紮,安安靜靜的被抱緊。
一旁的信二伺候,心裡訝異:這主子也從未有過心上人,也不曾有過枕邊人,怎麼情話開口就那麼動聽。
不僅把眼盲公子哄得一愣一愣的,連帶信二都覺得這是何等的深情。這就是讀書的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