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第一次看主子那麼失态,有些好笑。”信肆站起身拍拍膝蓋的灰塵,轉頭看着信五,“你見過主子那麼惱怒的樣子嗎?”
“沒有。”信五記得,主子從前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有事你隻能從一些細微的細節知道主子有沒有生氣。
“我也沒有,所以好笑。”信肆聳聳肩,“方才主子吩咐的也差不多,我們去辦。看起來主子有的要忙了。”不知道那個病弱眼瞎的公子能不能熬得過這一場劫難。
啧,真是有趣。
信五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主子生氣難辦的還不是這些做奴才的,這有什麼好笑的?
莫之陽被背刺一刀,大概真的是運氣好,系統剛剛那一聲讓莫之陽微微側身。那刀子偏了一點,不傷及腎髒,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怎麼回事!”張君信匆匆趕到,就看到院裡的奴才亂糟糟的。推門進去,看到喬大夫正隔着紗簾診治。
“如何?”現在也不是追責的時候,張君信就想知道陽陽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喬大夫已經止好血,“放心王爺,莫公子止血之後就無礙。草民已經将傷口包紮,雖然深但是未觸及髒腑,并無大問題。”
聞言,張君信心裡才稍稍放松,看着床上昏死的陽陽。本來調理這些時間,氣血已經紅潤不少,可這一受傷又慘白起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怕驚擾陽陽,張君信壓低聲音質問。但内室也隻有喬大夫和幾個大夫在救治。
張君信強壓内心的怒火轉身出去,好端端的還有那麼多的奴才在旁邊,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們幹什麼吃的!”張君信一出門,看到跪在地上的南良和信二。想法方才自己居然把陽陽托付給這群飯桶,怒火更甚。
信二:“請主子責罰。”
南良:“請主子賜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張君信還不想處死這幾個人,要弄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受傷,到底是誰動的手。
“動手的是一直潛伏在王府中的一個細作,嚴刑拷打之後确認這人是皇宮的細作。”信二如實禀告。
張君信皺眉,“皇帝的?”
“是,那人說是陛下那邊的人。但是奴才還是覺得有些問題,所以地牢還在繼續審問。那人和府中的另外一位奴才是雙生子。應該是雙胞胎其中一個被抱走培養,另外一位就以平民身份進王府。這樣王府查底細的時候就是查那位平民的底細,借此渾水摸魚,蒙混過關。”
這件事到底也是信二的錯,沒有查仔細,出了這纰漏。
“請主子責罰。”
“不可能是皇帝的人。”張君信可不信,若是皇帝的人絕對不會對陽陽動手,該對自己動手才是。
從小培養出來的死士,又是花那麼大的功夫,肯定是用在節骨眼上。不可能用在刺殺陽陽身上。
“奴才也覺得有疑點。”
張君信皺眉,心中思緒萬千。到底是何方勢力非要陽陽死,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該死的。
“主子。”
“去領罰,一人一百棍。”張君信心系屋裡頭的陽陽也懶得去開口賜死。一百棍能活就活,不能活就算了。這樣不得用的奴才,留着有什麼用。
但張君信不賜死是因為南良到底也是跟陽陽那麼久,若是突然賜死陽陽找不到她隻怕會多心,還是算了。
“謝主子。”
不是賜死南良已經很開心了。
張君信折返回屋裡,喬大夫已經處理好傷口,傷口在後腰,現在的陽陽也隻能側躺在床上,不要壓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