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歎氣,“要小心。”
“陽陽,還是我來。崧香最近估計是累極手有些不穩,畢竟他輕松太久突然要伺候人肯定不如我。也不是說崧香不好,隻是怕你不習慣。”張君信夾起一筷子香菇放到陽陽碗中,“你嘗嘗。”
莫之陽沒有動,知道碗裡有菜但沒有動,就是想給老色批一個下馬威。
“陽陽,”張君信又不死心的再夾一塊腰果蝦仁,“陽陽你嘗嘗這個,今兒這蝦不錯,鮮得很。”
聽到筷子聲,莫之陽沉默沒有回答。半晌沒有說話,最後放下筷子,“吃飽了,不用。”嫌棄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陽陽!”張君信忍不住終于出聲,好好的話不說為什麼要這樣氣我。可你也不能這樣直接問,隻能裝可憐。
“陽陽,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莫之陽沉默半晌,最後違心的搖頭道,“沒什麼。”就這副表情就是在說:是的,有事。
“肯定是有!”張君信站起身,看向崧香眼神示意出去。
崧香被貴人盯得心裡發毛,如果再不出去的話隻怕要死。斟酌之後點頭道,“好,那大少爺我先下去。”
房中隻剩下兩人。
“陽陽,可是我做了什麼叫你不高興的事情,你說我改行不行?”張君信也跟着放下手裡的筷子,“陽陽,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不管什麼,先認錯。
莫之陽低下頭,雙手搭在大腿上,也不說話。
這副小模樣張君信最熟,就是生氣但又不想說,但也不是沒法子。
“都是我不好。”張君信聲音委屈,但表情卻沒有什麼委屈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陽陽,不肯放過一點情緒。
系統樂意揭短,“宿主,你别被老色批騙了,他根本不委屈。”
莫之陽當然知道他肯定會這樣,但是并沒有在意。反正也不是要讓老色批不要為所欲為,至于恐懼還是傷心都無所謂。
“都是我不好。”張君信從椅子上起來,蹲到陽陽身側輕聲道,“就算是要打要罵,要殺要剮也該給我說個明白不是嗎?陽陽你這樣,叫我心疼也一頭霧水。”
“我與你之間,到底發生什麼叫你這樣冷待我。”
一聲聲的控訴,讓眼盲公子冷漠的表情露出一些松動,可糾結半晌之後還是堅持搖頭道,“無事。”
肯定有事,但是不肯說。
張君信聲音哽咽,“都是我的錯。”說罷,牢牢握緊陽陽的手,故意手顫抖,想把不安傳遞出去。
“君信。”莫之陽隻是喊一聲,可後邊的話沒有繼續。不想說也不願說。
這樣欲言又止,讓張君信心裡更惶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若是我做的哪裡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好,你别這樣不理我,我心慌。”
哪怕兩軍陣前,張君信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唯獨在陽陽面前他惶恐。陽陽一旦不理他,心就慌意亂。
“陽陽,陽陽。”張君信頭枕到陽陽的大腿上,委屈道,“到底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陽陽别氣了好不好?”
西北之王,就算是宮裡頭那位見了都要膽怯三分隻手遮天的男人,在這眼盲公子面前,卻成了最卑微的男人。
卑微的祈求得到一點點關注,祈求得到一點點回應。
“陽陽。”
莫之陽沉默,能感受到老色批的臉在大腿磨蹭。那種依戀和恐慌傳遞過來。半晌之後,還是伸出手按在老色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