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一次輪到莫之陽說了。
這一句對不起,就足夠讓言燧崩潰,但他還是沒有放手。能忍住微紅的眼眶,忍不住心如刀割的痛。
言燧不會放過陶助正,那麼多年他都像一條死狗一樣在他身邊留下痕迹。去殘害每一個曾經在他身邊的人。
上學的時候就不厭其煩,後來進隊裡沒有遇到,也就不在乎。
隻是沒想到這次,陶助正會對陽陽下手。
莫之陽默默的抽回手,一個翻身背對着言燧閉上眼睛。
言燧不肯就這樣放棄,也脫鞋上床從背後抱住陽陽,恨不得把人融進骨血裡。
兩顆心離得很近,又好像很遠。
言燧說不放過陶家是真的,第二天就開始清算。陶家上一代和這一代沒有一個能成事的,都是些酒囊飯袋。
甚至作奸犯科的更是不少,隻要查一查肯定是有痕迹
他要把陶家翻過來,公仇私仇一起報。
陳家那邊也不高興,本來訂婚的大喜日子,結果被陶助正鬧出那麼一件事,還把言大少爺個氣走。
而且,陶助正傷害的那個人是小神算,是陳轶的朋友。
陳家也不打算幫忙,甚至在言家處理陶家的時候,遞了刀子。
陶助正在陳家醒來,身邊是自己的好朋友陳轶。
“我怎麼在這裡?”
“我難以相信你會在我面前做出這種事情。”陳轶遞過去一杯溫水,“喝完就回去,這些年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神經病。”陶助正捂着發痛的腹部,到現在還是很痛,痛也比不上此時的心痛。
他沒想到認識言燧那麼多年,他居然為了那個人真的對他動手。
“陶助正,那麼多年你一直用這種辦法刺激言燧,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你喜歡歸喜歡。為什麼要做出傷害别人的事情?”
陳轶認識陶助正,在十五歲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後來他喜歡上言燧,屢次追求無果被拒絕後就開始自暴自棄。
作為朋友,陳轶真的好幾次都伸出手,但後來還是放棄了。有些人,他們自甘堕落,他們不值得。
“關你什麼事?”陶助正扶着床站起來,一臉不屑的看向陳轶,嘲諷意味明顯,仿佛面前是一個聖母。
“有你什麼事兒啊陳轶,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我知道不應該因為一己私欲就去傷害其他人,我知道不該去傷害那些人,那麼多年,隻要言燧身邊有個人出現,你就要把人害走,你真的夠了,”
小時候兩個人關系很好,但後來陳轶慢慢疏遠,也是因為這些。
“你什麼都不懂,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沒有人能懂我。”
陶助正早就知道是這樣,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算了,反正我也不懂。”陳轶懶得再說,甚至歇了想要提醒他陶家出事的心思。
反正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