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把許一岚逗笑,指着一身玄衣的黑貓,噗嗤一聲沒忍住,“你怎麼敢的啊?你隻是一隻貓,舒獨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捏死,哈哈哈哈!”
莫之陽你的眼光可真差啊。倚靠一隻貓,居然還敢這樣嚣張。
“蠢貨,蠢貨啊莫之陽,哈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你身邊那男人是什麼東西?你既知道他是魔尊,就該跪下給我磕頭道歉,我倒是能給你們兩人一個全屍。給整個仙宗的人一個全屍。”
這個人的腦子究竟壞到什麼程度,小白蓮無從考究,擡起淚盈盈的眸子看着老色批,“他要我跪下給他磕頭。”
“這話不是很好聽。”司羿哪裡舍得叫陽陽受這樣的哭,輕輕擡手,直接一道紫金雷。劈下來
天道,那是什麼東西?
兩人本來還在血雲上恩愛叫嚣,結果一道金雷下來,直接将兩人劈得滾到地上。血雲逐漸褪去,世界露出清明之色。
舒獨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會這樣?
他被一道不可違抗的雷劈得渾身發燙發疼,這人到底是誰?
“呀,你們怎麼先趴下啦?”莫之陽自認是個壞人,所以落井下石的事情幹的非常順手。居高臨下的打量跌下雲端的兩人。“這就是魔尊啊?也不咋地嘛。”
血雲散去,被魔尊威壓壓得匍匐在地的那些修道者,身上桎梏和大山消失表情松緩過來,甚至能站起來了。
此時修士都能站起來,可兩人卻跌落雲端。
真是風水輪流轉。
看地上兩隻蝼蟻還想站起來,司羿左手輕輕往下一壓。兩人瞬間就被死死壓住,看他們如小醜一般又跌坐回去。
“莫之陽,你個瘋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隻是輕輕擡手就能将舒獨壓制住,許一岚面對這個男人的眼神,那種氣場從未見過。和院子裡看到的懵懂樣子毫不相幹。
其實許一岚從人界離開後就察覺到自己被戲耍,這才帶舒獨過來尋仇。
莫之陽見此,笑得燦若驕陽,爽朗道,“我?我是你爹啊。”
“我可沒有這樣的蠢貨兒子。”司羿輕輕捏捏陽陽的鼻尖。喜歡當人爹這是老毛病了,怎麼還是沒見改。
小白蓮揉揉被捏的鼻尖,“哎呀,真的是。”他就是習慣性回一句。
“許師弟!”白絕一臉失望的看着面前多年疼寵的小師弟。
哪怕他逃出禁閉室他都隐瞞下來,最後被宗主和師叔祖發現,整整挨了一百鞭。他做這些,從來都不是要奢求什麼回報。
大家同門兄弟,那麼多年相處,在白絕心裡,不管是莫師弟還是許師弟,都是他的師弟,是他精心愛護的弟弟。
“别叫我師弟,你配嗎?白絕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問你配嗎?”許一岚撐着身子站起來,因為剛剛被雷劈,此時嘴角溢血,身形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哪怕這樣,卻還是固執的覺得所有人都是錯的。
“白絕,你自問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呢?為何在莫之陽出現之後,你,還有你們所有人都變了。變得偏袒莫之陽!變得事事以他為先。二師姐,你說過的,你說過我一輩子都是你的許師弟,可是你轉眼就能一臉疼愛的跟莫之陽說這樣的話?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許一岚眼睛漲紅,眼眶也溢滿霧氣。
他想要質問,質問所有人包括宗主,為什麼給我的東西要分給其他人,這本該是我的不是嗎?
“可莫師弟也是我的師弟啊!”二師姐不知這話哪裡說錯了。
許師弟,莫師弟,都是他的師弟,是一輩子的好師弟!對兩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
“是啊,可是我呢?”許一岚頹廢的跌坐到地上,雷劈和威壓,讓眼睛逐漸失去影像。明明隻能看到一片片的顔色,眼前一片模糊但還是能從這些顔色裡認出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