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許嫔夫是什麼人?那可最是溫潤賢德,那明常在也是氣性高。”福德全多嘴一句,話說一半突然噤聲。
捂着嘴趕緊跪下請罪。
“看來是朕最近太縱着你。”莫之陽随手撈起一塊墨塊,砸向跪地的福德全,“叫你胡說。”
砸人東西雖然不好,但這是原主留下的習慣,小白蓮要改也不太好。
“陛下恕罪。”腦袋被砸,福德全讪笑。
畢竟這頭被砸東西,可比腦袋搬家輕多了。陛下一砸東西,那怒氣發洩出來,也就不治罪。
現在小白蓮在思考,該怎麼把老色批弄到手。
現在的老色批心裡估摸着還要殺他。小白蓮想着,下意識摸上手裡的玉佩,輕啧一聲,“不好搞。”
既要讓替身感受到愛意,撩動老色批的心。又要讓老色批知道,這不是因為這張臉。
“陛下,您說什麼?”方才恍惚一句,福德全沒聽清。
“無事,下去吧。”說罷,小白蓮又想起什麼,“對了,今晚吩咐明常在侍寝。”
“是。”
明然聽聞此事,竟也不覺得驚喜。他方才看到皇帝的耳目,就故意說這話,目的就是想将人引到宮中。
笑着對宣旨的公公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晚膳是去陪許嫔夫用的,那邊的小廚房好吃些。莫之陽貪嘴哪裡的爆炒腰花,就在那裡吃完再過來。
過來時老色批正在寫字。
“參見陛下。”
“起來吧。”莫之陽好奇,走到書桌旁看了眼畫字帖,點評幾句,“這字倒是不錯,筆風淩厲,有點眼熟。”
是啊,像裴小将軍的。
“是嗎?”明然站起身,兩步過去正好貼在皇帝陛下的後背上,啞聲呢喃道,“這字眼熟嗎?”
自然是該眼熟的,這是被祁王逼着照着裴小将軍的字迹臨摹的。
明然自己的字不是這樣,他的字大氣磅礴,頗有王家之風。但被逼着去學另外一個人的字迹。
這一年,他被逼着學着另一個人,沒人知道他心裡有多惡心。
“像錦原。”莫之陽自顧自的說着。
錦原?
明然當然記得這個名字,裴小将軍的字。
本以為會心如止水,但親耳聽到小皇帝說這個名字時,明然還是難掩的憤怒和妒忌。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讓他成為替身。
究竟是何等風姿,能讓皇帝陛下對他念念不忘。
莫之陽像是沒看到明然的神色,繼續解釋道,“錦原便是裴小将軍,你們長得很像,字迹也像。”
心被妒忌占滿,像是深埋多年的青筍,一夕之間破土而出。恨意和妒忌直朝雲霄,這個名字真的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