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莫之陽掀開帳子。
見是陛下來,許嫔夫掙紮着想從床上爬起來,“陛下您怎麼在這裡。”
“快别起來。”将要起身的人按下,小白蓮也順勢坐到床邊歎道,“你怎麼在這裡?還病了。”
“臣,臣隻是來送些點心。從未想過驚擾陛下,請陛下恕罪。”看陛下這樣,許嫔夫就知陛下是心軟的。
果然,陛下對枕邊人總是容易心軟。
“陛下。”許嫔夫歎氣。
“好好休息,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莫之陽剛想伸手去拍拍許嫔夫的手。突然想起什麼。
不能摸不能摸,摸了老色批要吃醋。
“陛下。”
許嫔夫沒說什麼,反倒是一旁的清豐跪地哭訴道,“許嫔夫一直想見陛下,但又怕打攪陛下便時常在院中等着,等着等着就中暑了。”
這句句聲淚俱下,何等癡情。
“唉。”莫之陽聞言也隻是歎氣,搖搖頭道,“朕并不要求你要做這些,你隻需要去做你喜歡的事情便好。”
“這些便是臣喜歡的。”許前洲垂眸,蓋住眼中的情緒。
這眼中的愛意,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但親愛的陛下好像不曾看到一般,隻是歎道,“你别想太多,朕要你進宮并非要将你圈在此處,你若是想做什麼便去做。你父親是左丞相,乃是朝中重臣,不必委屈自己。”
當初便是說好的。
聞言,許嫔夫也隻是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便沒有其他話。
不過莫之陽也想着,要不還是讓許嫔夫和老色批一起治理後宮吧。讓許嫔夫提前教教老色批也行。
“好好歇着。”說罷,莫之陽站起來,“朕叫外邊傳膳,你用過再喝藥。”
“陛下。”許嫔夫可憐巴巴的拽住陛下的衣角,虛弱道,“是臣叫陛下擔心,臣罪該萬死。”
“好好修養。”
說罷,莫之陽抽回袖子轉身離開。本來是打算先讓許嫔夫進宮,然後和這個替身主角打擂台。
結果好死不死老色批就是這個替身主角,那更好。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嫔夫做出這一切都是希望陛下心疼,讓兩人重新回到從前那樣。
但陛下現在好像更傾向于明貴人。
行宮不比宮裡,在行宮裡都是三日一朝會,正好現在也沒什麼大事兒。莫之陽也輕松不少。
偶爾去楊貴人宮中,陪她練練劍活動活動筋骨。有時又去老色批宮裡和他啪啪啪,再不然就去許嫔夫宮中聽聽琴。
小白蓮一邊享受一邊感慨:這才是皇帝該有的日子!
正以為能再歇幾日時,祁王回來了。祁王自從開始選秀後為避嫌就跑去視察,可算是在七月十五前趕回來。
莫之陽聽說祁王回來,眉頭一挑,面上看不出喜怒。
但一旁的福德全就覺得陛下像是不高興。陛下見到祁王不高興?難道是因上次祁王進言讓陛下選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