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可能,是極有可能。”明然微微蹙眉。
卻也沒想到奇兒會因為想入宮,就攀咬其他無辜之人。
“朕知道了。”莫之陽點頭,“許嫔夫你留下,明嫔夫你先出去吧。”
這件事還是要交給許前洲來做方便些。
許前洲在明嫔夫出門前,特地掃了一眼過去。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怎麼就出去了?真可憐。
明然也不惱,他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秦貴人家中頗有權勢,他一個縣令之子扳不倒的,但許前洲可以。
故而此時心中不爽,但卻按下不提。
明奇回去後,就等着許嫔夫的好消息。
他覺得一個奸細不夠,又随便指認兩人。人越多,就證明陛下越危險,也讓他的出現顯得尤為重要。
反正他是那麼想的。
明然回去後什麼都沒說,也沒見明奇。他隻覺得全世界都是蠢貨,隻有他一個聰明人,那就讓他繼續這樣認為好了。
他不想出手,但陛下會。
莫之陽前朝事情忙,這件事就交給許前洲。等搞定完這一切,也該讓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情。
讓他們在宮裡浪費兩年,白白蹉跎人歲月。
許前洲雷厲風行,以一個不太大的罪名先将人扣下,将整個宮的人近身的奴才都關起來,一個個的審。
等審完,找出證據後,已經是五日之後。
這五日,外頭隻知道是秦貴人在那一日賞書宴席上偷走陛下賞賜給許嫔夫的一本古籍,其他的一概不知。
等莫之陽拿到口供的時候,都不得不感慨一句:這個許前洲真的是牛逼啊。
十三分口供,每一份都字迹清晰,小楷标準得像是印刷出來的。而且條理清晰,每一條都寫的非常清楚。
還有特别批注上一些重要的事情。
這樣的手段,莫之陽真的不舍得把他留在宮裡。許前洲應該有更高的發展才是。至少不是留在宮裡,做這些破事。
一份份的看完,莫之陽感慨道,“前洲你真的是令人驚歎。”不說其他,就這手幹淨整潔的證詞,就該誇獎。
“陛下?”許前洲有些奇怪,陛下還是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
“或許,這後宮真的不該束縛住你。”此時的莫之陽由衷這樣覺得,也直說出來。
這樣的能力,他怎麼改将人束縛于宮中。
聽到這話,許前洲猛地擡起頭來。滿臉詫異的看向陛下。
而莫之陽也是如願與許前洲對視。
“陛下。”許前洲微微皺眉,或許是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直視聖顔。慌忙低下頭,強忍着喉頭的不适問道,“陛下,您可還記得,記得十二年前?”
“嗯?”
莫之陽聞言,有些奇怪。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的嗎?不對,十年前應該是原主。
“無事。”許前洲站起身來,拱手行禮後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