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太子有裴小将軍。現在陛下有明然。他們好像真的隻屬于彼此,沒人能插足。
“此事已畢。”說罷,許前洲也不管其他,轉身進骞福宮。
雖說今日許前洲有些奇怪,但明然也沒多想。他總是奇怪的,何必追問那麼多,現如今要緊的是要将堂弟送出去。
否則,他頂着那張臉,難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落寞的回到殿中,許前洲遣退所有人。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案前,面前的古籍一本本的整理排列好。
這是他自小的興趣,最愛這些。
父親總是很尊重他的喜好,從小為他淘來不少古籍古書。這些年他心有鴻鹄之志,一心想進翰林院,修書重現那些被人遺忘的古籍、
想将前朝所有遺失、破損的古籍,盡數追回複原。
“許前洲啊許前洲,你或許隻是報恩吧。”許前洲最終隻是一遍遍撫摸着案上的書籍,将這些視若珍寶的東西看得更重。
世人總會為一些事情迷惑心智,但能撥開雲霧的叫真英雄。
而那些身處迷霧之中的,謂之普通人。
“陛下與明嫔夫皆是普通人。”許前洲攥緊拳頭,長歎一聲。
緊緊閉上眼睛,但陪伴十二年的情緒,就跟你長起來的一樣。要抛開,就跟在你心裡挖個洞,好疼。
莫之陽一直惦記着許前洲今早的神情,總覺得自己或者是原主是不是忘掉什麼。
害怕有所纰漏,小白蓮決定今天晚上去見許前洲。結果在骞福宮外就被攔下。
“陛下,許嫔夫今日已睡下。說來也奇怪,今日突然就身體不适起來。”清豐很會說謊,說這話時面不改色。
但這些話本不該是他一個下人說出來的不是嗎?
莫之陽身着玄色龍袍,背着手居高臨下的看着聒噪的奴才。清豐很會說謊,但他今日下意識為許前洲辯駁了。
大概是許前洲不想見他。
“朕知道了。”莫之陽點點頭,還特别配合的囑咐道,“若是實在難受,就去請太醫,不可諱疾忌醫,可知?你們在許嫔夫身邊伺候,也要聰明些。”
“是!”清豐表面不顯,但心裡暗自松口氣。
他不知怎麼回事,從前主子聽見陛下來總是很高興的。今日卻一改往常,還說困了要休息。
打發他出來回話。
莫之陽坐回轎攆,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落下,不對是原主的記憶會不會落下什麼東西。是關于許前洲的。
小白蓮也想過可會是因許前洲覺得自己才華在後宮被埋沒,所以才會這樣失魂落魄?
但想來也不是,他進宮之前自己就許他出宮後,翰林學士的位置。
不會,所以肯定是情感上的事情。
應該是十二年的情債,可惜原主的記憶裡都是裴小将軍,其他一個人出現的人都沒有。
“啧。”莫之陽舌頭頂頂上颚,輕啧一聲,“去明嫔夫那裡。”
“是。”
福德全一聲令下,前頭的宮人就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