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懸着的心總算能放下,麥新指了指外賣袋子,“呐,給你帶的。”
雖然他不喜歡南晟,但最近南晟确實是辛苦了,一直在醫院照看莫之陽。
“謝謝。”
麥新拉過椅子坐到一邊,撐着下巴看床上昏迷的人,“你要是累了,今天晚上我來守夜。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謝謝。”南晟不想假手于人,“等陽陽出院之後,我會帶他回去。我家裡有個很有名的老中醫,讓他來給陽陽調理身體。你自己好好的發展,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們也該分道揚镳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帶他離開!”麥新沒忍住,聲音略高了一些。但看到床上的人,很快又壓下去,“我告訴你,我才不會讓你帶走莫之陽,你憑什麼帶走他啊?你問過他的意見嗎你。”
南晟:“等他醒了,讓陽陽自己跟你說吧。”
等莫之陽再有意識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睜開眼睛看着天花闆,白花花的天花闆。沒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大概是麻藥的後遺症,腦子混沌意識不是很清楚。
手指頭微微彎曲,小白蓮用這個行動來試探自己是不是對身體有了掌控能力。
“醒了?”南晟放下手裡的毛巾走過來,他剛剛隻是去洗個澡,沒想到出來就看這個好消息。
“陽陽,手術很成功。”
莫之陽呆滞的轉頭,如願看到老色批的那張臉。都長出胡茬了,慢慢擡起手感受着刺手的胡渣,輕聲道,“辛苦你了。”
這一次發病來的很突然,老色批肯定也被吓到了。
“知道辛苦就得補償我。”南晟拉過陽陽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劉醫生說隻要醒過來就會好。現在以後,你都不需要為這件事擔心了。”
莫之陽想到他突然病發的罪魁禍首,輕聲問道,“年西傑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個該死的年西傑,肯定是故意在這個節骨眼鬧出這種事情。就是要他心髒病發而死。如果他真的跳樓死了,那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那他真的百口莫辯,畢竟大家不會相信一個人會用生命的代價去陷害另一個人。
“他沒死,被救回來了。現在在醫院裡看着呢,不要擔心。”南晟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走過去床頭櫃倒水,插上吸管遞過去,“你現在隻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我來處理。”
“嗯。”莫之陽含住吸管喝一小口。
南晟也隻讓陽陽喝一小口,用棉簽把幹涸的嘴唇抹得濕潤,輕聲道,“現在不能多喝。”
“好。”
在醫院照顧兩天,莫之陽也緩過來不少。但每到晚上,刀口就疼的厲害。因為身體原因還不能用無痛之類的。
“宿主,你忍忍。”系統心疼的安慰。
“這點疼算什麼,又不是沒疼過。化療的時候才疼呢。”皮肉疼而已嘛,莫之陽又不是忍不住。
隻是要忌口,這件事就很難搞。
這兩天他逐漸能喝點流食,但流食頂什麼用啊。麻辣燙啊螺蛳粉啊酸辣粉啊,這才是人間絕色。
他現在萎靡得像是個太監,老色批看都不讓他看到這些愛妃。
眼看陽陽身體在好轉,南晟總算有空趕回去,去見一下年西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