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一個酒樓最要緊的除了菜就是這些人能說會道的人。
莫之陽悄悄反省自己那邊的,确實沒人會做事,人家生意好是該的。
“那我就嘗嘗,還是要一道海棠雞、你說的龍井茶糕也不錯。再來幾道口味重的菜嘗嘗鮮。”
“得嘞。”掌櫃的應一聲,先去後廚招呼。
“老色批我問你,什麼地方你好下手啊?”把人引出來就是讓老色批能下手,但是在何處就得問問。
既然能把人引出來,肯定要方便老色批。
“有水的地方最佳。”離問天小心解釋道。
左右看看确定沒人朝這邊看過來之後,悄悄給陽陽倒好茶。然後再擦好筷子放好。
在外面他什麼都顧不上做不了,故而很不喜歡出來。
“行。”
掌櫃的從後廚過來,笑吟吟的湊過來就正好站在老色批的身後,傾身招呼道,“後廚在做了,爺您且先等等。”
“行,這茶不錯。”莫之陽朝那個方向點點頭。表面上是對掌櫃的說,實則誇老色批倒得好啊。
勤勞的男人要多誇誇,這樣才會一直勤勞下去。
離問天難得勾唇一笑,頗有幾分驚豔的意思。
“爺喜歡就好。”掌櫃的讪笑着,不知該怎麼繼續問出口。
“你還待着做什麼?不必去管其他食客嗎?”莫之陽知道對方要問什麼,故意表現出不耐的樣子。
掌櫃的:“不是,我最近也有一個親戚從平都府回來。他說,說虞府的事情可把他吓壞了。心神恍惚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着面露難色,掌櫃的适時歎口氣,表達此時情緒。
“哦,竟是這事兒?這有什麼的。”
莫之陽一副沒往心裡去的表情,随口一句,“你叫他去城外的初風觀求一道符,不就好了嗎?”
“我原也是心慌慌的,但符求來之後,心裡舒坦不少。總覺得那些業力也都不見了,好不少。”
掌櫃的蹙眉,“初風觀?那地方是靈驗,聽說觀中有位道長好本事,就是好遠啊。”
那地方他知道,不過離京都遠得很。而且是在深山老林裡,一路要走過去至少要兩日,很不方便。
“是啊,是遠啊。否則我怎麼這些時日沒過來?我去哪兒親自求了符,念經之後就舒坦了。左不過你那親戚沒事兒,勞頓一下求個心安多好。”
莫之陽微微側頭,用茶盞擋住勾起的嘴角。
離開魏府,魏虎可能還不敢。現在說這話,就是讓對方知道。
還是得吓兩三次才差不多,吓一吓提神醒腦。
把對方逼得隻能走這一步,隻要走出魏府,那不就是老色批的天下?
“聽說得親自去,否則不靈驗。你讓你拿親戚受累走幾步,心誠則靈。”
兩人說話時,菜已經陸續上來。
莫之陽專心吃飯也不想再跟掌櫃的說什麼。有時就要這種愛答不理的才又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