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能猜到馬車裡不僅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
另外那個大約就是他們的真真正正的主子。
隻是一些原因,他們無法看到主子罷了。
晚上就在路過的一個小鎮子歇下。
吃過飯差不多要休息時,莫之陽才拿着一個饅頭悠哉悠哉到後面的馬棚。看到放在空地裡上的棺材。
棺材裡的人是誰?
不就是那個遭了瘟的蘭徒嘛。
“喲,還沒睡啊?”莫之陽推開棺材看到還睜着的那雙眼睛,有些意外,“怎麼,眼睛那麼大是有什麼心事嗎?”
“你要把我運到蘭家?”
“準确來說,應該是把你的屍體運到蘭家。”莫之陽掰下一小塊饅頭抵在蘭徒嘴邊,“吃口?”
蘭徒張嘴咬住饅頭,“你既然要我死,就不會喂我吃東西。”
“讓你吃飽了上路是我個人的仁慈,因為我覺得餓肚子很難受。反正你也要死了,吃飽點也沒啥。”
莫之陽一口一口的喂着,“其他的不說,肯定要差不多到蘭家的時候再把你殺了。否則這一路上發爛發臭,多惡心啊。影響食欲。”
“希望你到時候真的能下得去手。”蘭徒倒是鎮定,一口一口的吃着饅頭。
“老公,你在這裡做什麼?”
離問天找一圈沒找到人,順着下樓才看到。而且看到陽陽在和蘭徒說話,心情越發不好。
為什麼要和蘭徒說話?
蘭徒憑什麼?蘭徒不配。
“我在讓他别死了,到時候我們運着一路屍體都臭了,多惡心啊。”莫之陽把剩下一點饅頭随手塞到蘭徒嘴裡,拍拍手,“好了,自己吃吧。”
臨走時順帶把啞藥喂進去,這一路都是這樣過來。晚上吃啞藥,早上吃解藥。
否則要是蘭徒趁他們睡覺發出聲音引來什麼人,那就麻煩了。棺材裡睡着一個活人,到哪裡都不好解釋。
“憑他也配你喂他。”說不讨厭是假的,離問天走過來握住陽陽的手。
還能摸到指尖沾着的饅頭碎屑,離問天抽出帕子幫忙擦幹淨,“你要做什麼就指使我來,他不配你多看他一眼。”
“吃醋啦?”莫之陽雙手攬住離問天的脖子,擡頭親一口嘴唇,“他是不配,但我的計劃需要他别那麼早死。我也做不出讓你喂自己滅族仇人吃飯的事情,隻能我自己來。老婆賢良淑德,不會計較的。”
離問天:“我會計較。”
他被哄了,但是沒完全哄好。
“啧。”莫之陽看老色批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松開環着脖子的手,“那怎麼辦?讓他在這裡死掉,然後一路臭死我們是吧?”
“餓幾日又不會死。”
離問天小聲嘀咕,“我餓了十幾年,也沒死。”
“說得對!”一說起這個小白蓮拳頭硬起來,“就不該給他吃東西,讓他餓着。能餓死就餓死。”
媽的,剛才還大發善心的喂飯,現在莫之陽想把蘭徒嘴裡的東西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