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徐一敏嗎?”張荔像試探試探,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
“認識啊。”這個名字莫之陽倒是經常看到。好像是張先生的妻子,也是張州青的母親。
張荔眉頭來越來越皺,反問道,“你不恨她嗎?”
為什麼要恨她?
“還,還好?”無端端的怎麼要恨張州青的母親?莫之陽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心裡猜得到這個張荔應該是知道什麼,但對方與他利益沖突,應該是不會說明白,那就幹脆裝作諱莫如深。
果然,對方這反應讓張荔心裡犯嘀咕,不知道莫之陽到底是不是在騙人。
“我接州青去祭拜他母親,很快就回來。”
祭拜死人卻穿紅色?莫之陽倒是沒搞懂這個張荔打得什麼主意。
“宿主,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張荔把小崽子接走?”
莫之陽目送車子離開表情淡然,“不然呢?”
“要是這個張荔把小崽子綁走怎麼辦?”系統擔心,小崽子現在隻會嘤嘤嘤,戰鬥力極弱。
“沒事,小崽子是張荔的财神爺。可能想得到什麼,卻不會動手。”莫之陽堅信張荔是個聰明人。
一個聰明人,就知道怎麼把利益最大化。
這個侄子或者,就能給她提供最大的利益。
“沒想到你和莫之陽相處也不過才幾個月,就自己母親的祭日忘了。”張荔雙手抱臂靠在車門上,“怎麼,我的侄子是在莫之陽身上享受到了從未享受過的關愛?”
被戳中心思的張州青一下變得惱怒起來,但小孩子生氣還能做什麼?就是狠狠瞪一眼,“姑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在ZM有百分之一的股權,我要這個分紅的錢。越快越好,越多越好。”調侃之後,張荔才說到正事。
要錢?又要還賭債。
張州青:“這種事情應該跟莫之陽說才對,我還未成年。你還是不要賭了,再賭命都沒有了。”
“莫之陽無權簽署股權的文件,但是我馬上要這筆錢。”要不是被逼急了,張荔絕對不會打這點股份的主意。
當初她從百分之五,一直到賣到現在百分之一。
“可我是未成年人,也沒有權利簽署股權協議。”遺囑裡面有一條,張州青未成年的情況下是不允許調控買賣股權。
這個條款不僅是防着莫之陽,也是防着這個嗜賭如命的姑姑。
張荔:“我會讓徐律師過來主持,隻要有他佐證就可以的。賣了股權,我再也不會跟你們要錢,我也不會再賭了。”
“可是姑姑啊,我不會相信一個賭徒會改過自新。”張州青隻是年紀小又不是笨蛋。
他小時候那一晚上拿着作業要去請教父親,親眼看着姑姑跪下求父親幫她還債,也是承諾不會再賭。
而且還想要砍手指。
但是父親拒絕無條件幫助,隻答應買股份給錢。姑姑想都沒想就答應。
那個時候他一年級,哪怕再笨也知道張家的股份一直在漲。後來父親告訴他:你姑姑不是不喜歡錢,而是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