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
笑死,先讓你翻江倒海再說。
薛老爺一整晚都在折騰,又困又拉。坐在恭桶上睡着過去,但腹痛難忍又給疼醒過來。最後拉得渾身無力,又困又倦,吃藥又喝水都沒用。最後熬到天亮,灌下一大壺的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這才好一點。
但人也已經拉虛脫了。
單說拉肚子還好,偏偏又困。簡直是折磨。
當晚上回去,甄祿生馬不停蹄帶着母親做的小點心趕往甄知府府上。
“兄長!”甄祿生人還沒到聲音先到。
書房中議事的兩人面面相觑。
“他怎麼來了。”男子放下茶盞。
“那臣下喚祿生外頭等等。”甄喬生正欲起身,卻見大人壓了壓手。他也就沒動,靜候吩咐。
“你們兄弟說,我去内室。”男子起身,繞過多寶閣躲在後面。
“兄長,兄長!”甄祿生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折扇。
甄喬生:“怎麼如此莽撞?”
因為内室還有一位,甄喬生沉聲呵斥弟弟莫要太過分。
“兄長你叫我去薛家瞧瞧,我已經看過了,薛家請你我過幾日去華燈宴。”甄祿生雙手遞上食盒。
“但我有一事想與你商議商議。”
“說。”甄喬生隻想弟弟趕緊走。
“我看上了一位鳏夫,就是薛家的二姑爺。等處理完薛家的事情,能否将他給我?”
裡頭藏着的男子聞言,眉頭微蹙。都說鳏夫門前是非多果然如此。但也沒有多大的惡意。
“你瘋了嗎?”甄喬生氣得拂袖,“真真有辱斯文!”
“沒瘋啊!我真心看上了。”甄祿生知道此事驚世駭俗,“那鳏夫看着柔弱又帶勁兒,勾的我欲罷不能啊。”
這吊兒郎當的語氣惹得藏在房中的人微微蹙眉,他心道:想來那個鳏夫不是什麼好人,定是個水性楊花,到處勾引人的貨色。
“兄長,那男子可憐得很哩。”甄祿生哀求,“是個入贅的可憐人,隻當獎賞可好?”
“滾滾滾!”甄喬生可不敢讓弟弟再說。
就算真的要給,也不能當着大人的面說。
“出去!”
甄祿生見兄長真的生氣,隻得悻悻離開。
但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莫之陽吃飽喝足翌日天沒亮,就按照從前的習慣去祠堂給病故的那個所謂的二姑娘念佛誦經。
但今日那個薛老爺拉得都沒力氣,那薛家的人也都在照顧,自然就沒人來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