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甄祿生真的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去,生怕慢一點就被抓住,再狠狠責罰一頓,他都不知宋大人怎麼來這地方。
“你怎麼幫他說話?”宋元敬語氣藏着抱怨。走過來直接拿鑰匙開門,這動作可比在家熟練多了。
“他口無遮攔,向來如此。”莫之陽故意背對着老色批,手肘抵在桌子上撐着頭,假裝看書。
“向來如此那就要改。”宋元敬坐到椅子上,低頭開始剝橘子,“若非他,那一晚上我又何須誤會你。”
“說來也奇怪,那一晚上你到底誤會什麼?”要說莫之陽也是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莫之陽思來想去都不對勁,好像他真的沒說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其實。”宋元敬三緘其口。
其實這事兒是有來頭的,此前,他躲在房中聽到甄祿生說小鳏夫的事情,便先入為主的以為這小鳏夫是個水性楊花,到處勾搭人的。
第二次又是在府上,陽陽張口就是要伸冤。
他也以為是勾搭甄喬生的小手段,所以第三次看到小鳏夫又和甄祿生一起時,他有點報複的心理。
說不上這報複的心是怎麼來的,但就是覺得荒謬。
所以就開口說了那句荒唐言。
“其實什麼?”莫之陽看對方一直吞吞吐吐,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想來就算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罷了,也不是什麼好話。”莫之陽懶得理他。
“我隻是一時想岔了而已。”
宋元敬深知,那些話要是說出來,那陽陽可是要生氣的。好容易把人哄得願意一桌坐着,何必再去惹禍。
“算了,也懶得說你。”莫之陽想到甄祿生,“甄祿生怎麼過來了?”
“他被人刺殺了,便搬到府邸來。”宋元敬将剝好的橘子遞過去,“剝好了。”
莫之陽看到被剝得幹幹淨淨的橘子,雖然接過來但還是要嫌棄一嘴,“外面這些叫橘絡,食之能治咳嗽痰多,胸肋作痛。”
“那下次留着。”宋元敬試探。
小白蓮怎麼可能不知老色批的心思,就是在試探。問有沒有下一次,有些時候也要給點甜棗。
所以,這一次莫之陽沒說什麼,隻當做默認。
不說話,這無疑是給宋元敬很大的鼓舞,至少不再那麼抗拒。
“隻是你真的在學醫術?”宋元敬還以為上次說完,小鳏夫就打消這個念頭,難不成又有這個念頭了?
那可不行啊!
莫之陽:“閑來無事瞧瞧而已,隻是好奇。”
“瞧瞧倒也無妨。”宋元敬為自己滿上一杯茶,“隻是真的要治病救人,那可是要下好幾年功夫,是不是?”
“我又沒說要去給人看病,難道自己學學也不行?”莫之陽也不理會,橘子一瓣瓣的掰下來塞進嘴裡。
“甜嗎?”
“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