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完全不在乎跪在腳邊的人。
“M你為什麼會和莫之陽在一起?你告訴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雖然季津知道他們之間其實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他們就是一個純合同關系,合同規定的是一年。
這一年裡,M隻需要定時給他們提供相應的服務就好,當然不能用該合同要挾。這些都是明明白白寫得很清楚。
“季少,我們除合同之外沒有任何關系。合同有說明我必須回答你的問題嗎?合同有說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嗎?”
戚伯滿意的看着養出來漂亮的花,“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忘了我們的關系。”
是的,他們之間的關系沒有親密到可以質問對方的地步。
季津爬到M的腳邊,“求求主人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維護莫之陽?為什麼兩個人會有交集。
他甚至都不敢去碰M的鞋子,哪怕現在再緊張再迫切,都不敢去觸碰。隻敢像條可憐小狗一樣,巴巴的望着對方,渴望得到一絲絲的憐憫。
“為什麼,求求主人告訴我。”
戚伯看向緊閉的房門,放下手裡的噴壺微微低頭,“因為我愛他。”他知道說出這話之後,對方會有多痛苦多傷心。
但想到昨天晚上,陽陽害怕的樣子。他覺得隻有這樣的報複才能夠抵消陽陽的的痛苦。
戚伯是個沒有道德感的人渣,否則也不會一直利用玩弄四個人的感情。
季津的表情說句晴天霹靂都不為過,怔忪癱坐在地上。突然如同發瘋一樣抱住M的腿,“不你不會喜歡他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
親吻哀求,季津想用很多種辦法想把人的心籠絡到他身上,“我愛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愛你。隻要你願意,我真的可以為你去做任何事情,去做任何事情,甚至是去死。M,你不能愛上其他人,哪怕不是我也不應該是莫之陽。”
他最愛的人,愛上他最看不起的人。
這是對季津最大的諷刺。
“你不能愛他。”
“季津,我告訴你。我有權愛我任何相愛的人,如果你敢對莫之陽動手的話。”M随手拿起一旁的澆花噴壺。
那個噴壺的嘴正好就抵在季津的眉心,M聲音冷的像是一塊冰,“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你最好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一字一句,把季津砸的頭昏眼花耳鳴。
莫之陽把耳朵貼在門闆上,一直聽外面的動靜。但是,這房子隔音很好,這就不太好了,他什麼都聽不到。
把小白蓮記得抓耳撓腮,想出去看,又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宿主,你好像一隻嗎喽啊。”系統無奈,“你要是想看到底怎麼回事,那就出去看看看啊。”
“說得對,猶豫就會敗北。遲疑,就沒有戲看。”
莫之陽深以為然的點頭。既然要看戲,那肯定是光明正大的看來的好玩,而且還能氣死季津。
想到這裡,莫之陽打個哈欠。假裝沒睡醒懵懵懂懂的樣子拉開門走出去,他身上還穿着睡衣。
身上的睡衣,還和戚伯是情侶款。
小白蓮很顯然是沒睡醒,走出來之後像是沒看到這兩個人似的。徑直的路過沙發,往廚房走。
戚伯被陽陽這樣懵懂的樣子逗笑,踹了踹抱着腿的人,“你要是敢讓莫之陽看出什麼,你知道會發生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