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一次來,也隻是因為他的憐憫之心,換做任何一個人,他也會過來看一眼。
“對不起。”栗清道歉,“你不要丢下我。”
“我不會再來看你了,生死有命,你該付出代價了。”
“海哥,海哥!”栗清想要抓住那一片衣角,可手根本擡不起來。最後隻能眼睜睜含淚看着對方出去。
他後悔嗎?
後悔的,但後悔的不是從前做的,而是後悔沒有好好的抓住海安國這個大腿,不能像莫之陽一樣。
未曾付出過真感情的人,就不配得到真感情。
誰都知道陳應烽接了個傻子回家,一整天在家裡樂樂呵呵的玩。
但誰都沒說什麼,剛接手陳家的時候這些長輩可以置喙掣肘,但現在不過陳家就是旁系也要仰仗他。
誰會說什麼?
“陽哥哥。”
陳博此時已經二十二歲,讀完軍校剛出來。渾身都透着一股剛毅,真是外甥像舅舅,雖然長相有區别。
但陳博不愧是陳應烽帶大的,看人的眼神真的一模一樣。
像是一隻獅子,極具威懾力,隻是一眼,就能讓對方膽戰心驚。
“陽哥哥。”
莫之陽一直等到對方走到跟前,才恍然擡頭。
“陽哥哥,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陳博蹲下來,看着玩泥巴的陽哥哥。那麼多年,都不見老。
其實陳博一直記着那件事,記着他們在一起避難的事情。
那時候陽哥哥是好的,可從回來之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運籌帷幄的陽哥哥,有時候他都懷疑。
到底是不是錯覺,或者那一段事情全都是假的,是他臆想出來的。
“花。”莫之陽折下一朵紅花,插在剛才壘好的土堆上。
“算了。”
每次都問不出個什麼,陳博也就無所謂,“隻是陽哥哥那麼多年,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舅舅養得好。
隻是小傻子雖然不見老,但還是會死的。
死在六十七歲的那天,陳博送走陽哥哥,隔天就送走舅舅。
前後腳走的,對陳博和母親的打擊很大。
陳博一邊安撫母親,一邊操辦喪事。
每年他都會随着母親去給舅舅和陽哥哥祭拜。
我和老攻同時修無情道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
“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