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回來,看着周圍亂糟糟,奴才也不是奴才,看得他心氣兒都冒起來,找來管家詢問。
因是家事,衛欽不好多問,便去收拾東西然後回去找莫之陽。
“堂兄。”湘王帶着人過來。
這個湘王,在攝政王面前又是另外的嘴臉,一副受欺負的樣子,“也不是堂兄找的是什麼娈寵,這樣不知禮數。本王不過多問一句,他便将本王撂倒,竟敢踩本王的手。”說着,他伸出被碾紅的右手手背。
“堂兄,你可要好好教訓他。”
聞言,攝政王端着茶盞,一下一下用茶蓋撥開表面的浮沫和茶葉。
瓷器碰撞出來的聲音,把在場所有人的心也一下一下的提起來,提的更高。
壓迫力十足,湘王咽下口水,不敢再開口。
“莫之陽呢?”終于,攝政王小呷一口今年的新茶,問管家。
“不知。門口守衛的人說人沒跑出去,理當在王府中。隻是我們都沒找到,暫時還不知人在何處。”
管家說完這話,額頭都是冷汗。
他不知王爺到底怎麼打算。
“衛将軍怕是不知莫之陽不見的消息,便不告訴他。”攝政王放下手裡的茶盞,站起身來,“更衣。”
“是。”
管家也奇怪,王爺這何意?沒說要不要找,沒說要不要不找。
這就給人很多的心理壓力,所有人都拿不準王爺的态度。
攝政王一直皆是如此,喜怒不形于色,隻是看着你,就足夠叫人心驚膽戰。
也就莫之陽那個人,敢哀求敢說話。其他人,若是對上他的眼睛,隻能磕磕巴巴抽搐嘴角。
管家隻能戰戰兢兢的為王爺更衣。
而湘王則恭敬的垂手立在一旁,他也不敢吱聲,隻能站着。
“王爺,衛将軍回去了。”一直跟在攝政王身邊的小厮濃墨回來禀告。
看到濃墨回來,管家的心反倒安下來,畢竟隻有濃墨才能偶爾猜中王爺的心思。
“嗯,去找吧。”
攝政王就是要等人離開後,才叫人去找。若是人在,鬧出點什麼動靜,那隻怕衛欽也會留下。
“是。”濃墨臨走時看了湘王一眼。
一直當背景闆的湘王被這一眼看得心驚膽戰,他猜到濃墨肯定是知道什麼,也不敢放肆,“堂兄,我先走了。”
攝政王垂眸,并未說好或不好,隻是張開手任由幾個下人幫他整理衣裳。
沒準話,湘王也不敢随便離開,隻能站在原地。
整個屋子人許多,卻沒有一點雜音,隻有偶爾布料摩擦的聲音。
重重的威壓将除攝政王之外的所有人都壓得喘不過氣。
攝政王揮推整理袖子的奴才,邁步正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