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雜幾聲厚重的喘息和嗚咽,是個人都知道下面發生什麼。
“這怎麼回事?底下是誰!”
“新來的那位。”二姨太看了眼樓梯,卻沒敢下去看,扯着人的手小聲道:“還是各自回去吧。”
那軍爺可不好惹,聽管家說的話,估計是拿新來的那人撒氣,她們就不要去觸黴頭,省的自找麻煩。
“我去看看。”十五姨太自然不肯,是他把那個新來的留下的,這樣的好事怎麼平白讓這個人搶走?
他本來就是任家最小的,剛進門還好,後來不受寵就一直被人欺負。
原以為,他終于有個比他小的,可以當出氣筒。
一開始就是想要打壓那個最小的,不曾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二姨太看人自找死路,也就沒勸,托了托剛卷好的頭發,轉身離開。
樓梯是木質的,雖然有地毯鋪着但還是能聽到拖鞋下樓的聲音。
“滾!”
上半身還衣衫整齊任梁辛聽到下樓的聲音,看了眼懷裡已經快哭暈過去的人。拉過披風将人裹住,也将自己裹住。
聽到厲聲呵斥,十五姨太松白抿嘴,低頭看就差兩節台階,但他不太敢下去,“少爺,您在做什麼啊?”
捏着嗓子,矯揉造作。
從前任老爺最喜歡他這一副雌雄莫辨的嗓音。
“滾你他媽的。”
本來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斷就夠不痛快,還聽到這個叫人要吐的聲音,“你再敢過來,老子一槍崩了你!”
對方的威脅太過有震懾力,讓松白站定在原地,也不知該不該下去。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老子幹人關你屁事,滾!還是說你想吃槍子。”
松白心裡一驚,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轉身一搖一晃上樓,嘴裡還罵着,“什麼東西,靈堂上搞這些,不要臉。”
雖然這個時候整個世界都是禮崩樂壞,但這确實太有悖人倫。
“嗚嗚嗚——”莫之陽哭着将臉埋在老色批懷裡。
期望得到一點憐惜,能放過他。
“媽的,哭得又硬了。”
豈料任梁辛這個人就是那麼虛僞,自己想做又把罪責推給其他人,把莫之陽直接按到剛才跪着的布墊上。
“唔——你放了我吧!”
系統默默拍照:這個姿勢沒見過,再來幾張。
“不錯,我的攝影技術提高不少。”
記住,十八歲正是當媽的好年紀(七)
莫之陽暈過去的時候,卻在思考一件事:老色批到底是不是任家的親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