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走,衣服什麼可以帶。首飾你們拿也可以,但是都要經過檢查,聽見沒有!”
“好好好。”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軍爺看起來兇巴巴的,但人還不錯。
居然會放他們離開。
二姨太看着紅紙裹着的大洋,她不甘心十幾年就是五百大洋。
想要更多,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揪着手帕,心裡忿忿不平。
“我勸你,能逃出這裡是最要緊的。”五姨太掂了掂手裡的大洋,湊到耳邊小聲嘀咕,“這地方火爐一樣,能走快走。”
有兩個人聽到這話,又上前拿了錢決定離開。
“你是可以走,你有個依靠,那我呢?”
二姨太是孤兒,當初本來是前面一個二姨太的丫鬟。
她有點姿色想要攀上高枝,就害死從前那個二姨太,取而代之。
她本以為整個任家都是她的,最後沒想到會是這樣。
見對方不聽勸,五姨太也沒再說什麼,轉身上樓去收拾東西。
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其實現在二姨太也有些躊躇迷茫,在任家鬥了一輩子,手上都是血。如今年老色衰,攀上新少爺怕是沒法子了。
她又能去哪裡呢?
“唉。”
“二姐,你歎什麼氣啊?”松白過來,他也沒有拿錢。
“那離開的就是十位,另外的五人,就等着将軍回來發落吧。”該做的做,羅副官也該回去複命。
他是覺得,将軍對這些人太好了。
将軍卻說:被那個老東西碰到,已經是很慘了。
這還是羅副官第一次見到将軍那麼讨厭一個人。
奇怪的是,那些稍微年紀大一點的都走了。留下來的反而是年紀比較小的。這樣的心思,怎麼可能看不破?
大家心裡都明鏡似的。
“二姐,你手段最高。留在任家反而更好。”松白拉着人到角落,“從前我們是不和睦,但現在那老頭子死了,就不用鬥了。”
“你想說什麼?”
就是二姨太聰明,才知道松白之所以示好是别有目的。
她沒有上當。
“我們都想搏一搏,如果真的到時候我能攀上他。任家當然還是你管。”松白拉過二姨太的手,笑問道:“這樣不好嗎?”
“松白,我們認識也有兩三年了。怎麼,在你心裡我是那麼蠢的一個人嗎?”二姨太嗤笑,用帕子假意擦了擦嘴角。
“你若是得了十六那樣的機會,你還會甘願被我管着。我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你,還是别攪和這些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