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看着被甩開的手,“唉。”他也歎氣。
這件事鬧了起來,把在司令部的任梁辛都給叫過來了。
家裡人出事,他雖然不想理會,但管家一直催促,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天已經擦黑。
“怎麼回事?”
現在七姨太的屍體被擡下來放在客廳裡蓋着白布,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所有的下人都被集合在客廳,幾個姨太太坐在位置上,等着主事人來審理這場禍事。
現在十一姨太也不哭了,就死死的盯着在場的所有人。
她似乎在尋找殺害姐姐的兇手。
夜越來越暗,時間從衆人之間的縫隙挑釁的大搖大擺穿過,但沒有一個人敢因為時間太長而不耐。
畢竟現在出了人命,誰都不願意攤上事兒,就隻能等着。
“怎麼回事?”一進門,任梁辛就顯得不耐煩。
所有人瞬間起身。
本來還吵吵鬧鬧的十一姨太,在看到進來的人之後,一下也沒了此前說要扒掉某人一層皮的勇氣。
任梁辛煩躁的解開身上的披風,丢給身邊的羅副官。
“一堆人在這裡,又給誰守靈呢?”任梁辛一進來,徑直走向莫之陽,用軍靴踹了踹沙發的木腿。
莫之陽大抵也知道對方什麼意思,起身稍稍往一邊挪。給任梁辛讓出個位置,好讓對方坐下。
坐下之後,任梁辛很自然的牽過莫之陽的手,對着下人說,“說罷。怎麼個事兒?”
低頭看着被握住的手,莫之陽知道這是老色批給他撐腰的意思。
他明白,但他又不能明白。
起先,莫之陽先看周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時。他有些羞赧,想将手抽回來,卻被對方抓的更緊。
最後,他也隻能無奈歎氣,随他去吧。
“怎麼說?”任梁辛又問。
“我姐姐死了。”十一姨太站起來,但她還是沒有勇氣看向任梁辛,隻能去看蓋着白布的屍體。
任梁辛:“怎麼死的?”
“被毒死的。”十一姨太答道。
一問一答之間,并沒有什麼特殊的信息洩露出來。
見問不出什麼,任梁辛看向莫之陽。
“我本來是吃過早飯回去睡個回籠覺,結果聽到外頭在鬧。就批了衣服走出去看,看的時候,就發現七姨太七竅流血,躺在床上。”
莫之陽解釋着,卻沒有說在他看的時候,七姨太已經死了的事情。
聽到十六的話,十一姨太才知道剛才說的話不對,連忙接過話頭,“我姐姐睡醒之後,洗漱吃早飯那可是活生生的睜着眼睛。眨眼間喝了藥之後,渾身抽搐最後七竅流血,最後就挺硬躺在床上。”
十一姨太走到屍體旁,掀開白布給衆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