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梁辛就不同,他兩人床上的記憶,但那個人終究不是他。本就有點暧昧的關系,這一蹭,勾起不少旖旎之事。
看着被蹭到的指腹發呆,任梁辛微微皺眉。
“你怎麼了?”莫之陽假裝什麼都沒發現,還主動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任梁辛搖頭,到底還是沒把方才的想法告知。
他看莫之陽的樣子,完全沒意識到什麼情況,也就随他去。
“這是你家裡的事情,自己拆開看看吧。”任梁辛才想起這檔案袋裡藏着什麼事情,又交給莫之陽。
“真的嗎?”
聽到這話,莫之陽的眼睛難得一見的歡喜。露出真心的笑容,燦爛溫暖。
讓任梁辛微微怔神。
“我倒是要看他們到底怎麼回事!”莫之陽起先還不知道怎麼拆開,被提醒說後面的白細繩和封蠟。
趕緊解開細繩扯開封蠟,取出這一疊文件。
隻是這一疊文件,他根本看不懂這些字,隻好把紙遞回去,“我,我看不懂這些字。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他看得懂,但是不能看得懂。
連檔案都不知道怎麼解開的人,當然不認字。任梁辛接過紙,一目十行閱讀起來,“說是找到你舅舅一家了。隻是要帶過來要些時日。”
“他們逃去哪裡了?不是說在城中嗎?”莫之陽狠狠一拍桌子,“拿了我的賣身錢,跑去哪裡?”
“去找他們兒子了。他們兒子好像在另外一個地方上學,拿了錢跑了。”任梁辛覺得這兩人也不是沒腦子。
知道拿了錢就跑。
“可惡。”說起這兩人,莫之陽就想起父母大仇未報,咬牙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他們回來。”
“你恨?”
在兩個人格的記憶裡莫之陽都是一個和善溫暖的人,對人總有善意。所以,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仇恨的神情,出現在莫之陽臉上。
“我恨!”
莫之陽點頭,“怎麼可能不恨。我們來投靠他兩夫妻卻害死我母親父親,還把我當牛做馬。甚至,為了一個大洋把我賣了。難道我不該恨嗎?”
記住,十八歲正是當媽的好年紀!(二十)
“是該恨。”
任梁辛有些意外,他一開始隻覺得莫之陽有點聖母,這樣的人在亂世活不久。
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恨的神情,竟也有些愕然。
白日人格的任梁辛,雖然溫良卻不喜歡太過沒有骨氣太善良的人。
或許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差,莫之陽回看任梁辛一直看着他,還以為剛才話說的太重,“我,我!”
他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圓過去。
“應該的。”任梁辛點頭表示贊同。
聽到對方這樣說,莫之陽松口氣,喃喃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一定要為我爹娘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