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爸爸，他像個正義騎士一樣攔在我面前，揪住劉思恒的領口質問。
“你是哪家的孩子？為什麼欺負妮妮！”
媽媽連忙把我護在懷裡，看着我亂七八糟的辮子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呀，我們妮妮哪裡得罪你了。”
劉思恒一愣：“吳妮妮，這是你爸爸媽媽嗎？”
說到這裡我就來勁了，直接爬起來叉着腰。
“對啊，讓你天天罵我沒爸爸惹人厭，我早就告訴你了，其實我有爸爸，而且他長得又帥又高可威風了！”
爸爸神色一愣，聽到我誇獎他的話并不開心，反而皺着眉頭蹲下來看着我。
“妮妮，你在學校裡……經常被這麼說嗎？”
我歪歪頭數着手指。
“對啊，他們說我沒爸爸，說我沒人要，還說我是流浪狗。”
“爸爸，妮妮是小孩，為什麼說我是狗呀？”
爸爸沒有說話，但把拳頭捏得咯咯直響，眼圈全都紅了。
到最後，他顫抖得将我摟進懷裡，聲音嗡裡嗡氣。
“妮妮對不起，是爸爸來晚了。”
媽媽也内疚得落了淚，纖細的雙肩像起飛的蝴蝶。
“是媽媽的錯才對，我整天加班居然你不知道你在學校是這樣的。你怎麼沒跟我說呢妮妮……”
我有點不好意思得低頭摳着自己的手指。
“因為媽媽養妮妮太辛苦了，妮妮不想再讓媽媽擔心。”
“而且薇薇老師說過，隻有壞孩子才會讓媽媽擔心，所以學校裡同學說的話都不可以告訴媽媽。”
“她還經常在做遊戲的時候掐妮妮，說妮妮是野種，所以妮妮後來就不喜歡薇薇老師了！”
媽媽這次反而冷靜了下來，轉頭冷怒得看向爸爸。
“回去以後我們就單獨去一趟幼兒園，我倒要問問薇薇老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爸爸神情陰沉得點了點頭，想起來這裡還有一個剛欺負了我的小胖子。
“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欺負妮妮？”
他沒了耐性，臉色的表情沉得直接把劉思恒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