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神色一動,正要開口,秦風扯了扯他的袖口:“長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别為了一件衣服傷了和氣,要不,我穿别的吧。”
長姐怒極:“這是母親為你專門縫制的成人禮穿的衣服,怎麼能換别的,等會還會有聖旨來冊封,母親說了你成人禮的時候,會請旨封你做世子。”
我看着這個從小疼我的長姐,上一世,自從秦風餓暈在母親馬車前,被母親帶回府中,因為乖巧聽話,被母親收做義子,想讓我做個玩伴,自從那以後,長姐心裡眼裡便隻有一個弟弟,便是秦風。
她說秦風乖巧懂事,端方雅正,不像我淘氣得很,喜歡惹禍。
她甚至為了讓秦風高興,在成人禮上向大家承認他才是甯國侯嫡子,而我是義子。
我被所有人唾棄,還被長姐叫人打了一頓,渾身是傷的扔在柴房讓我反省。而他們隻顧着慶祝秦風成人,在府中大擺宴席,繁花錦簇,而我則被秦風放的毒蛇咬死在了那黑暗的柴房裡。等長姐第二天想起我,叫人放我出來時,我的屍首都已經冷透了。
這一世,我看着同樣憤怒地看着我的長姐,我仰着頭說:“長姐,那是母親為我縫制的衣服,你這樣偏坦秦風,說他才是嫡子,指鹿為馬,你不怕母親回來生氣嗎?”
母親去莊子上接祖母了,被一場大雨耽誤了行程,所以錯過了我從廟裡回府的時間,本來她是要親自去接我的,我舍不得母親勞累,自己回來了,沒想到,卻遭遇了這一出。
秦風成人禮的時間選得這麼巧,也是長姐的安排,想趁母親不在府裡的時間把宴席辦完了。
秦風緊緊抓着那新衣,咬着下唇看着我:“弟弟,我知道你想要這套衣服,但是,這是母親的一片心意,你要别的東西我都可以讓你,這個,我怕母親生氣。”
有世家公子在一旁大聲說:“秦桉,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你說好聽是義子,說不好聽,不過是甯國侯夫人撿回來一個小乞丐,給你吃喝都不錯了,當少爺一般養着,你還真當自己是真少爺了?也不照照自己。”
“什麼都敢搶,你不看看你配嗎?”
我定睛一看,是秦風身邊的狗腿子,禮部尚書家庶子陳子安,自從他聽說秦風是甯國侯嫡子後,每次都跟在秦風後面拍馬屁,說好話,就為了能沾了甯國侯府的邊。
我冷笑:“我是一個小乞丐?陳子安,你是什麼?一個外室生的兒子,連庶子都比不上,我要是你,我連門都不敢出,你還好意思出門?你們陳家人的臉皮可真厚啊。”
陳子安被我怼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嬷嬷走近秦風:“大公子快重新梳洗吧,吉時快到了。”
長姐也哄着他:“快把我送給風兒的禮物端出來。”
有小厮端了托盤出來,上面放着的東西讓我的眼睛紅了起來,那是祖母留給我的玉佩,上面雕得極精緻的馬上封侯的圖案,小時候祖母常逗了我玩:“這個漂亮的玉佩以後等我們桉兒兒長大給桉兒做聘禮,這是太後賞的,給桉兒放聘禮第一擡長面子。”
現在卻被長姐偷偷拿出來給秦風做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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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祖母給我的,長姐,你怎麼能拿祖母留給我的玉佩給别人。”
長姐把玉佩系在秦風的腰間,回頭看着我:“你鬧什麼?祖母說這是留給甯國侯府最嫡親的孫子的,就是風兒啊,你又想說是你?”
秦風微紅的臉笑着,看着我的眼神裡都是得意:“弟弟,等你成人禮時,我也送你一塊漂亮玉佩可好?可是這是祖母的心愛之物,說是太後所賞,要留給我以後做聘禮用的,恕我再不能讓你。”
上一世也是如此,秦風每一次和我有争執,他都會做出這樣的樣子來,讓長姐憐惜他的懂事,又喜歡他的乖巧,更厭惡我的行為,覺得我粗鄙不可救藥,越發讨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