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看着燕時洵時,那份頂尖容貌帶來的壓迫感和鋒利,讓見識過歌手圈裡好容顔的白霜都不由得晃了晃神,有一瞬間甚至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怕驚擾這份美。
她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像燕哥這種長相,竟然沒有被簽走?這不科學。”
白霜是個甜美型的女孩子,笑起來的時候是不會惹人讨厭的那種。
燕時洵往她身上一打眼,目光就微微一凝。本來不想接受别人好意而結下不必要的因果,因此不想接過的水,他也在稍微的停頓後,伸手拿了過來。
“行吧,那這個就算你給我的報酬了。你結清因果的心,我确實收到了。”燕時洵扯開一個肆意的笑容。
水瓶被燕時洵拿在手裡抛了兩下,然後,他忽然伸手過去,在白霜的肩膀上拍了拍,做了一個拂去塵埃的動作。
就在燕時洵骨節分明的手掌與白霜接觸時,她突然感覺到肩膀上接觸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熱。
随之而來的,是一種卸掉了負擔的輕松暢快感,就連空氣都仿佛清新了不少。
白霜覺得自己這一年多來身體的沉重感和酸痛,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輕盈得像是能飛起來。
而這種變化,是燕時洵帶來的。
“燕哥?”白霜驚訝的問道:“是我的錯覺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燕時洵漫不經心的擰開水瓶,仰頭喝下,又将剩下的一半水澆給了旁邊的樹木。
“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你肩膀上有蟲子而已。”
随着嘉賓陸陸續續的上車,那邊的攝像機已經開了,燕時洵不願意說,白霜也不好在鏡頭前再多問什麼。
燕時洵一上車就直奔最後一排,橫倒着補覺去了。
車内七個嘉賓也樂得少個人和自己搶鏡頭,紛紛在鏡頭前玩起了小遊戲又唱起了歌,一副興高采烈去旅遊的模樣,車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隻有白霜,時不時的走神向後面睡得正香的燕時洵看去,眼神裡帶着驚奇和沉思。
車隊很快就出了城,前往目的地規山。
規山附近都是土路,不好走,一個颠簸就把燕時洵給颠醒了。
他仰躺着一睜眼,正對上了車窗外陰沉沉的天空,黑黢黢的像是已經奔着八、九點去了。
燕時洵翻身坐好,一看手機才三點,淩厲的長眉頓時就皺起來了。
這天色,不對啊?天氣預報也沒說。
這時候,車隊突然猛地一個急刹車,幾乎所有人都向前猛撲了出去,頓時車裡響起了一陣尖叫和擔憂聲。
唯有燕時洵依舊坐在最後一排,?倘徊歡?。
“張導,前面主路被樹擋住了,一時半會移動不開,看這樣隻能走上去了。”工作人員跑來嘉賓們所在的車,來和張無病小聲說道。
衆人拉開車窗一看,果然,前面一棵巨大的槐樹橫倒在上山唯一的一條路上,把路堵得死死的,車是别想通過了。
燕時洵緊縮的眉頭一跳。
槐樹?
下午三點就像是晚上一樣黑的天色,再加上因為死亡而腐朽倒下的槐樹……
槐,木旁有鬼。
燕時洵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