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沒有被吓到,反而長眉一挑,摸着自己的下巴贊揚的點點頭:“不錯,很帥。”
等燕時洵半點沒有着急的慢吞吞走到房門後時,門外的張無病已經急得開始大力錘門了,“哐!哐!”的聲音仿佛砸在活人心上。
“是有病啊?”燕時洵懶洋洋的問道。
“對,燕哥是我啊,我有病。”門外的人終于聽到回答,趕緊應下來:“燕哥你趕快出來看看吧,這可怎麼辦啊!”
燕時洵輕輕嗤笑了一聲:“不急。在那之前,有病啊……”
“你還記得你來之前,說要管我叫爸爸的事嗎?”他正色道:“你現在叫吧,叫了我就出去。”
門外的人應該是沒想到燕時洵在這麼人命關天的緊急時刻,還能說出這種要求來。一時竟被噎住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再開口時,門外的人顯然有了些怒意:“燕哥你别開玩笑了,你……”
“我像是開玩笑嗎?我們大學的時候不是說過,誰要是開玩笑,誰家十八代子孫都沒p眼。”
燕時洵義正辭嚴的怼了回去,并且做出痛心疾首的語氣:“看你這樣有病,爸爸真的很痛心。”
門外的人:“……”
張無病和燕時洵是大學時的室友,因為張無病體質的問題,導緻他經常會撞見不幹淨的東西。
有一次張無病在寝室叫得實在是太慘,打擾到了燕時洵睡覺,他就不耐煩的幫了張無病一把。
從那以後,張無病抱燕時洵的大腿抱得那叫個勤快。别說叫爸爸,就是叫祖宗也毫不猶豫張口就來,隻要能保住一條小命,他可以吹一輩子彩虹屁不帶重樣的。
而這個旅遊綜藝,是被張無病視為實現理想的第一步。
莫名失蹤一個嘉賓,對一個正在起步的直播節目而言打擊很大,張無病不會讓自己的心血就這麼被毀掉。
如果門外真的是張無病,恐怕燕時洵的“爸”字剛出口,張無病就能一口氣連喊幾百聲爸,爸得燕時洵舒舒坦坦。
但門外的人,卻顯然接受不了這種對現代年輕人而言很常見的玩笑。
燕時洵以“爸爸”身份自居的時候,能明顯聽到門外人發出了一種像是從喉嚨間擠壓出來的“呼嗬”聲,聽上去很是憤怒。
而趁着這點時間,燕時洵也迅速給張無病打了個電話。
門外沒有手機鈴聲響起。
在電話剛被接起時,燕時洵直接挂掉了電話,然後發消息給張無病;[你來找我了嗎?]
剛被燕時洵一通電話吵醒的張無病,顯然還不在狀态,迷糊了許久才回複:[大半夜的,我不睡覺找燕哥幹嘛?再說燕哥你不是告訴我晚上乖乖睡覺,不要開門嗎。]
燕時洵看張無病這個反應就知道,張無病根本不知道有個嘉賓失蹤的事,多半是門外的東西編出來想要騙他開門的。
但為了穩妥起見,燕時洵還是向張無病問道:[視頻平台裡沒有朝向别墅内的鏡頭,你把直播别墅内景的鏡頭畫面調給我。]
接到這條消息的張無病有些納悶,他在離開客廳之前特意調整過了鏡頭角度,還留了兩個人看守,怎麼能沒有呢?
但當他将平闆切進節目組後台時,卻赫然發現直播鏡頭一片漆黑,鏡頭裡連客廳裡的燈光都沒有。
黑黢黢的屏幕倒映出張無病的臉,讓本來半睡半醒的他硬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清醒了過來。
[燕哥,直播鏡頭裡什麼都沒有,我給留在那的兩個工作人員發消息也沒有回複,怎麼辦啊?]
張無病聯想到燕時洵說過的話,還有剛剛用電話叫自己起床卻發消息交流的事,雖然有些急,但也勉強壓制住了給那兩個工作人員打電話确認情況的急切心情。
他在房間内,鎖着門,兩個工作人員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