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敢死,誰敢收?”邺澧淡淡的說完,就向醫生點了點頭,算是道謝。
難得的對除燕時洵之外的人,表現出了善意。
旁邊的護士在放松下來跟手術的緊張之後,也笑着和同事打趣道:“看起來怪吓人的,沒想到性格經常出乎意料的好相處。”
旁邊年長些的同事見怪不怪道:“可能剛剛手術台上的人,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吧。我們救了傷者,就相當于救了他的世界,就算脾氣再差的人都不會對救了重要之人的醫護發脾氣的。況且……”
年長的同事擡頭看了眼邺澧已經跟着燕時洵的病床走遠了的背影,沉思道:“這人看起來也不是脾氣差的,反倒像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估計又是哪家權貴吧。”
畢竟這家私立醫院裡,天上掉個飯碗都能砸到個有權有勢的人物,他見得多了,自然也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是不能惹的,知道什麼樣的人是真正大權在握的。
“他對他弟弟可真好。”護士羨慕的道。
“弟弟?”年長的同事一臉古怪的看着護士:“怎麼看,那兩個人都是情侶吧?”
護士驚愕:“啊?”
“肯定沒錯。”他想着剛剛看到邺澧看着燕時洵的那一眼,肯定道:“那是看着自己全世界的眼神,他應該深愛着自己的愛人吧。”
資曆沒那麼深的護士已經被自己的同事搞糊塗了,但是此時從走廊裡飄過的一道紅色女人身影,卻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這兩個醫護人員,又看了眼那邊已經走得看不見背影的邺澧,恐懼的縮了縮,終究還是沒能克制得住從魂魄深處湧上來的畏懼,追上前去。
不過……愛人什麼的也太離譜了吧。
沒有人看到的紅色西裝女人,默默吐槽着想到: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那種存在,怎麼可能會愛上其他人?還是個活人?
……
張無病趕到醫院的時候,所有的嘉賓都已經做完了身體檢查,但他們沒有待在各自環境良好清幽的病房裡,而是正聚集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綜藝咖雖然穿着病号服,但這并不影響他的敬業程度,還在手舞足蹈的向其他人描述着自己在夢裡看到的東西。
他壓低了聲音,幽幽的道:“那些腐爛的屍骨,就一直在樹林裡看着我,我本來想要跑,但一急卻在原地一直打轉,不管我怎麼跑都跑不快。前面有死鹿擋着,後面有死人追我,就在這時……”
嘉賓們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等着綜藝咖繼續說下去。
“你們在說什麼呢?燕哥怎麼樣了?”
嘉賓們被猛地一吓:“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
張無病也被吓得六神無主,“啊啊啊啊!”一頓狂喊。
幾人堪稱凄慘的喊聲傳到病房外,不僅把路過的人和隔壁的病人吓了一跳,還立刻吸引來了外面的護士。
本來以為是有什麼危急病情的護士一把撞開門,就看到幾個大老爺們對着天花闆長嚎的蠢樣。
護士:“………”
“閉嘴!”護士中氣十足的一聲吼:“你們幹什麼呢?狼人嗎?這裡是醫院,不要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
嘉賓們頓時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嘎!”的一聲閉了嘴,整齊劃一的向門口的護士看來。
然後他們才看到了張無病的身影,并且後知後覺的發現――哦,剛剛說話的是張導演啊。
“對不住對不住,我剛剛還以為有鬼站在我身後。”安南原趕緊道歉:“護士姐姐我們錯了,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張無病:“???你是說我像鬼麼QAQ”
護士上下看了看幾個嘉賓捂住嘴可憐巴巴求饒的模樣,也放松了下來,交待了一句“保持安靜”,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