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燕時洵看來,這部分已經被大道淘汰,根本沒有領會道法萬一。
“行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直播吧,把設備給我。”
燕時洵說着,便翻身下床。
他的動作吓了病房内幾人一跳,張無病下意識就想要攙扶燕時洵。
雖然他沒能來得及跟燕時洵的手術,但他可是很清楚,燕時洵的其中一處傷在了大腿,這麼随便走路真的不會影響恢複嗎?
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邺澧的手掌穩穩的握住燕時洵的手臂,卻不是将他拉回病床,而是借力給他,讓他沒有讓腰腹發力太多,刺激到正在愈合中的傷口。
燕時洵擡眸看了眼邺澧,眼神像是在說:你倒是迅速,我們這麼熟悉嗎?
邺澧回以輕笑:不然這幾天,是誰在你旁邊照顧你?
雖然燕時洵的傷勢愈合得遠比旁人快,但他畢竟還是人類的身軀,在剛動完手術的那幾天裡,行動不便,為了不讓水感染傷口影響愈合,也無法自主洗澡。
邺澧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這些事情,在眼神冰冷的吓走節目組請的護工和助理後,回身又換上了一副坦蕩的神情,讓燕時洵脫衣服。
燕時洵:“?”
而邺澧的理由也十分合理:“你腰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大動作會導緻傷口崩裂,你不想因為這個再在醫院多待上幾個月吧?還是說,你想要一直不洗澡,直到發臭?”
燕時洵:“……”
好的,非常合理,讓人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燕時洵也沒太在意,邺澧也是個同性别的,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地方。
所以他也坦蕩的動手脫下了病号服,讓肌肉勻稱結實的身軀,展露在邺澧面前。
于是,前一刻還神情淡然的邺澧,重重的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移不開眼,足有好幾分鐘才勉強找回自己的神智,輕輕走上前去,修長的手指猶豫了幾次,才落在燕時洵的肌膚上。
燕時洵覺得邺澧的樣子頗為好笑:“你以前是沒見過其他男的嗎?幹什麼一副扭捏的樣子。”
――隻是可能是那天怕他着涼,病房裡空調打得太高,他竟然發現邺澧伸過來的手,肌膚滾燙。
甚至邺澧的喉結也不斷滾動,像是空氣高熱發幹。
燕時洵:“?”
在第一次之後,接下來幾天,燕時洵和邺澧也都逐漸習慣了,燕時洵也開始心安理得的讓邺澧幫自己。
當然,隻有燕時洵覺得邺澧習慣了。
邺澧每次看到燕時洵的身軀時,都像是一座異常活躍的火山,仿佛下一刻就會噴發。
隻是這些情緒都被他壓了下來,他的表情依舊鎮定,掩飾得很好。
唯有染上溫度的肌膚,出賣了他的異常。
不過,有一件事燕時洵始終沒有答應,還是讓邺澧覺得有點遺憾。
“上廁所這種事情,我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住院第一天,燕時洵在廁所門口站定一回身,就看到身後亦步亦趨跟着他走過來的邺澧,于是好笑的擡了擡手,示意自己隻是受傷,不是植物人:“況且,邺澧先生你是不是太過于自來熟了一點?成年人了,不知道給彼此留一點社交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