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看到的池滟身上的不對勁,燕時洵當機立斷,拽過不遠處的服務生,指着電梯顯示的樓層問道:“這個樓層,除了這部電梯,還有什麼方法能上去?”
服務生被吓了一跳,但也知道他們是節目組的客人,于是結結巴巴的道:“沒,沒了。池女士入住的是頂層套房,隻有這一部電梯直接入戶上樓。”
“但你們也可以從工作人員用的貨梯上到次頂層,然後走消防通道上去。”
燕時洵立刻拽着服務生往後面的貨梯走。
而頂樓,所有人都足足被吓懵了好幾分鐘,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恐懼的亂喊一氣,像是要把自己心裡的恐懼全都發洩出來一樣。
吼聲和尖叫聲混雜回蕩,映襯着那立在電梯廳的破碎偶人,絲絲寒意幾乎順着大理石牆面滲出來,令人汗毛直立。
最後竟還是張無病率先回過神來,在最開始的恐懼過去後,眨了眨眼睛,納悶的看着那吓傻了所有人的偶人。
其他人很少會遇到這些東西,但是對張無病而言,撞鬼已經變得和吃飯一樣正常,成為了他生活中不會缺少的一環。
他也因此算是久病成醫,就算沒有專門學過這些,也從别的大師和燕時洵身上,學到過不少東西。
最重要的是,他對鬼的氣息已經很熟悉了。
但這個偶人身上,沒有那種令他熟悉的感覺。
不是鬼。
“等,等等!”張無病趕緊大聲的喊道:“大家不要慌,可能隻是個惡作劇!”
人的大腦有欺騙自己的本能,在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或是想要逃避的事情時,大腦就會下達指令,将原本無法接受的畫面強行扭轉到可以接受的範圍内。
而張無病的話就像是伸出水面的一根救命稻草,令衆人忙不送疊的緊緊抓住。
“惡,惡作劇?”
本來在白霜摔倒時下意識的伸手去扶,結果沒防備瞥到了那偶人而也吓得腿軟的安南原,在聽了張無病的話之後,看向那偶人的眼神立刻從“這是個死屍”變成了“這是個人偶,找不同”。
安南原很快就發現,在他們站在這裡的這小段時間内,那偶人确實一動不動,不是鬼,也就意味着不會傷害他們。
――如果它不像家子墳村那些死人會起屍的話。
而細看之下,那偶人的關節都是球狀,并且一些橫截面來看,并不是人類的血肉。
倒像是制作更加精良逼真的模特。
安南原趕緊松了口氣,安慰大家道:“張導說得對,這是個假人模特,應該是哪個無聊的家夥擺在這裡的惡作劇,大家别怕。”
其他人也慢慢平靜下來,因為安南原的話而定了定心神,将信将疑的看去。
果然,仔細看的話,那張臉确實過于僵硬了,嘴巴直接咧到了耳根下面,眼睛直愣愣的,笑容可怖,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表情。
“是,是假人嗎?”白霜眼淚婆娑,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想站起來,但是極度恐懼後的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其他人趕緊将白霜攙扶起來。
“誰這麼可惡!”綜藝咖罵道:“還特意弄了些紅油漆是嗎?經理,這是怎麼回事?要是我們沒陪着池小姐一起上來的話,她不就要一個人看到這堆東西了嗎?”
等脫離了恐懼的心理後,幾個在娛樂圈裡看到過不少各種各樣攻擊手段,也早已經習慣紅油漆潑門行為的嘉賓們,也開始慢慢反應了過來,慣性的認為是誰打聽到了池滟的行程,想來恐吓她。
而旁邊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的經理,吓得幾乎癱軟在電梯角落裡:“可,可池小姐是剛剛才确定會入住頂層套房的啊!本來頂層套房,是一直常年留給另一位VIP客戶的,沒人會入住。”
晚到一步的嘉賓們不知道還有這件事,一時也有些迷茫,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不是紅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