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張無病旁邊的池滟,身穿着修身的綢緞旗袍,開叉一直到膝蓋處,接縫處還鑲着一顆珍珠,随着走動,雪白的小腿在精緻的旗袍下若隐若現,高跟鞋将她的腿型修飾得完美到像石膏模特一般。
而池滟梳着百年前老濱海最時髦的卷發造型,發間别着鑽石發卡,脖頸上帶着三層珍珠項鍊,如雪的皓腕上也挂着一串珍珠鑽石手串。
她看起來就是曾經的老濱海名媛,美到足以登上雜志封面,或是被印在海報上,貼滿大街小巷。
趙真的嚴重閃過驚豔,看呆了一瞬間。
然而當他不小心看到旁邊的張無病後,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猛然回神。
“啊……張導,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尺碼?”
張無病:“………”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①
他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
“……你以為我想穿成這樣嗎?”
張無病幽幽的怨念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伏案睡在了書房裡,身上就穿着這麼一套衣服。我還以為有變态,就趕緊出來找你們,這才找到了池滟和你,根本沒時間去換衣服好嗎?”
趙真:“……對不住導演,是我的錯。”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看到了熟悉的人之後,趙真稍稍安定了下來,問道:“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酒店的頂層套房裡,但眼前一黑,再醒來就這樣了,還有人換了我的衣服。這是什麼情況?”
池滟細長的柳葉眉攏着憂愁,我見猶憐。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一樣,本來是在安慰白霜,但是眼前一黑,再睜眼就躺在了客廳的地毯上,旁邊全是摔碎的酒杯碎片,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三人一對各自的經曆,發現竟然出奇的相似。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經從酒店出現在了這裡。
“既然我們都記得我們在安慰白霜,那……”趙真茫然四望,老濱海風格富麗裝潢的走廊上,并沒有看到白霜的身影。
“白霜呢?”
幾人面面相觑,都搖了搖頭。
“我應該是最先醒過來的,我醒的時候在二樓書房,喊了幾聲都沒人回應我,走下來就看到了池滟躺在客廳裡。”
張無病道:“但是我沒看到白霜。”
“既然我們都在這裡,那白霜應該也在這裡。”
池滟從懷裡掏出滿繡着紅色花朵的手帕,遞向趙真:“先拿這個把你的傷口擦擦,我們去找醫療箱,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比起白霜,現在你的傷也很重要。”
被人關心總是一件高興的事。
趙真的心裡湧上一陣暖流,他向池滟道了聲謝,沒多想就接過手帕,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手帕上還帶着脂粉的香味,和濃重的血腥味。
趙真沒在乎這個,就準備從雜物間裡走出來,和兩人一起好好看清楚這是哪裡,又是怎麼一回事。
而剛一邁開腿,趙真就“嘶!”了一聲。
他的膝蓋,竟然鑽心的疼。
不是被磕傷了的那種,而是積年受凍導緻的關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