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洵禮節性假笑:“池小姐還會擔心我,真是令我受寵若驚。不過我沒事。”
“――除非,你把找到個節目組的人,也算在有事的範圍裡。”
因為大家都強制有了身份,所以一直可以像個透明人一樣隐藏在節目組中的邺澧,也失去了他的隐身功能。
雖然燕時洵有心想要讓邺澧隐瞞身份,在暗中幫他。但奈何井氏婉秀這個身份作為井玢宅的另一個主人,實在是太過矚目,想要隐瞞的話反倒更為可疑。
所以燕時洵幹脆坦蕩的推開房門,将邺澧介紹給門外陸續聚集過來的幾人。
“介紹一下,這是導演助理,不知道為什麼也跟着出現在這了。他現在的身份是我妻子,井氏婉秀。”
池滟沒有多想,擡頭就往朝房間裡看去。
結果這一眼下去,卻心神劇烈震蕩,仿佛誰把她放在了寺廟的巨鐘之下,“嗡――!”的一聲,震撼和麻顫順着天靈感滅頂而下。
直将池滟的魂魄也震在了原地,面容上空白了一瞬。
落後兩步走上來的張無病沒有發現池滟的不對勁,他滿不在乎的笑着道:“我就說了吧,燕哥不會有事的,要是連燕哥都出了問題,那我們就可以坐在客廳裡等死了――我希望能坐在沙發上等,那樣死得還舒服點。”
不過,當張無病的視線越過池滟看向房屋内時,他在看到邺澧的一瞬間,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整個被猛然敲碎,搖搖欲墜。
“你!”張無病震驚。
邺澧挑挑眉,氣定神閑的等着張無病接着說下去。
既然張無病算是他現在的“女兒”,又是燕時洵在乎的朋友,那稍稍聽一下張無病要說什麼也可以。
燕時洵倒是側目,心想着張大病這是出息了?認出邺澧是他聘了後就忘了的那個助理了?
結果張無病醞釀了半天,竟然脫口而出:“你穿裙子為什麼這麼好看?這不科學!”
還以為張無病要說出點什麼振聾發聩的話的衆人:“………”
池滟瞥向張無病的目光,更是帶着隐晦的輕蔑。
還是趙真覺得張無病一個人太可憐了,于是趕緊解圍道:“導演主要是發型不對。你看這位導演助理,長發就和古裝很貼合,所以看起來沒有違和感。”
燕時洵聞言,看了張無病腦袋上的兩個朝天揪,然後更沉默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看趙真:真是個善良的人啊,為了不傷害張無病幼小的心靈,甚至不惜說這種話。
張無病倒是自我感知良好,他看了眼邺澧,又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心滿意足的點頭:“你說得對。”
衆人:……
算了。
“燕哥,這裡面有什麼嗎?”池滟沒有忘記自己上來的目的,她有些焦急的想要往房間裡走,卻因為燕時洵站在門口而被擋住了去路。
燕時洵深深的看了池滟一眼,然後示意邺澧和他一起離開。
“什麼也沒有,普通的夫妻主卧而已。”
說着,燕時洵面色平淡的關上了房門,邁開長腿走了出來:“走吧,趙真的腿長時間站着很難受吧,張大病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就麻煩池小姐照看着趙真了。”
“畢竟在這種危及的時候,我們要彼此之間互幫互助不是嗎?”
因為池滟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形象,所以此時當燕時洵這樣說時,她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拒絕。
她隻好恨恨的一點頭,幾乎在磨牙一樣的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