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突然失去了擋箭牌的路星星:“………”
叛徒!
收到眼神信号的張無病:呸!誰是我爸爸我還是分得清的!
看着邁開長腿向自己走來的邺澧和燕時洵,路星星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試圖蒙混過關。
“啊哈,哈哈,師叔你真是個溫柔的好人啊,絕對是道士之光……啊啊啊啊!!師叔我錯了QAQ!師嬸手下留命啊!!!”
安南原無辜的擡頭看向天花闆,又低頭看着腳下名貴的羊毛地毯,看天看地,就硬是不往前看。
趙真也迅速的拽着李雪堂導演背過身,兩個人面對着牆壁開始嘀嘀咕咕,仿佛突然間開始珍惜時間,一定要這個時候講戲。
等衣帽間裡的慘叫聲漸漸消失,隻剩下“嗚嗚嗚”的哭泣聲之後,其他幾人才不約而同的像是突然間又對别的事情失去了興趣,轉回身來。
燕時洵神清氣爽的左右緩緩扭了下脖子,聽着骨節發出的“嘎嘣”聲,覺得渾身的筋骨都活絡了。
他冷笑道:“我可是已婚男士,你得給我放尊重點。”
邺澧原本伸向燕時洵的手忽然頓住,狹長的眼眸微微睜大,連呼吸都是顫抖着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燕時洵。
仿佛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砸得他頭暈目眩,天地大道在他眼中都化為虛無,人間世隻剩下眼前的青年一個人。
“噗通……噗通……”
心跳聲緩慢而拉長,在耳邊清晰有力的跳動。
邺澧感覺在那一刻,自己像是從群鬼哭嚎之地,重新踏進了人間。
安南原等人也驚詫的看向燕時洵,以為他這是要突然公布戀情。
但旁邊的張無病卻隻顧着低頭憐憫的看向地上的路星星,對此并不在意。以他對他燕哥的了解,才不會有感情的那根線呢。
他敢發誓,要是燕哥真的和别人談戀愛,他可以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給燕哥當球踢。
果然,下一秒,在衆人的注視下,燕時洵接着說道:“井玢的妻子是井氏婉秀,可不是林瓊――那隻個借住的關系而已,并且立場不明。”
燕時洵對此态度很清晰,林瓊是個交際花,這意味着她能接觸到很多濱海市的人物,但人員混雜,不可能保證林瓊結交的人都是與井玢同一個陣營的人。
甚至他才思考,是否邺澧醒來時發現的“自殺”現場,還有趙真所說被敲了悶棍的事,都與林瓊有關。
但他腦海中思考着事情,漫不經心的一擡眼,就看到了衆人直直看向他失望的目光。
燕時洵:“………??”
“你們看着我幹什麼?”燕時洵納悶的往後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自己身後站着他沒有發現的鬼魂。
但是很明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這讓燕時洵更奇怪了:“難道你們也還對池滟有什麼期待?”
一想到池滟都對她的迷妹白霜做了什麼,安南原就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被燕時洵的話吓得趕緊收回了視線。
李雪堂假咳了一聲,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而有些尴尬。
說來也怪,路星星一路飙車,從舞廳到報社大樓再到井宅,幾乎跑遍了整個租界區,撿回了節目組不在井宅的所有嘉賓們,卻隻撿到了李雪堂一個人,劇組其他人無影無蹤。
而現在站在房間裡的,隻有李雪堂一個“外人”,剛剛又因為池滟的事情,明确表露過自己對燕時洵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