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嘉賓們的安全考慮,張無病準備的商務車是全金屬重型車,這個車型在很多車友口中,甚至有個“裝甲車”的外号,就知道它的安全系數有多高。
但與之相對應的,是金屬車身外殼所帶來的沉重重量。
平日裡安全的堡壘,卻在翻車後,成了重壓的危險。
如果人被車壓在下面,那連施救的時間都不會有,就會壓成一灘肉泥。
此時車子側倒在公路上,輪胎還因為慣性空轉着,而沉重的車身被砸出了好幾個凹坑,不少零件都被車輛自身的重量壓碎,灑落在地面上。
乍一看,就和之前突然出現在節目組車隊前面,逼停了車子的那場車禍一樣。
燕時洵和邺澧兩人被從車子裡甩了出來,旁邊就是車輛的殘骸,而身下就是散落的零部件,其中不乏鋼管、金屬銳角的東西。
這讓燕時洵有些擔憂,邺澧躺在地面上沒有反應,是不是後背被這些東西傷到了。
畢竟他粗略的看了下,邺澧今天穿了一身白,要是受傷的話血迹無法遮掩,而且他也能夠聞到。
那能導緻邺澧此時狀況的,除了玄術之外,燕時洵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邺澧的傷在後背,并且重量壓制了傷口血腥氣的擴散,所以他才沒有聞到。
這樣想着,燕時洵立刻半跪在邺澧身邊,擡手環住他的肩膀,就要将他從地面上擡起來。
剛一動作,燕時洵就不免詫異的挑了挑眉。
之前都不知道,邺澧看起來身材恰到好處,實際上卻這麼重,并且入手都是堅實的肌肉。
他不由想到,之前在井公館的時候,好像這人的肌肉就已經能看出很不錯了,沒想到實際甚至遠超看上去的嗎?
燕時洵一邊想着,疑惑為什麼門派祖師的體術修煉得這麼好,一邊動作也沒有停下來,修長的手掌細細的沿着邺澧的後背摸下去,查看是否有傷口。
邺澧隻是短暫的失去了意識,等他回過神後,就發現自己正被燕時洵抱在懷中,他剛一睜眼就正對生了燕時洵散發着暖意的頸窩,漂亮性感的喉結就與他的薄唇擦過去。
并且,在他的後背上,還有一隻手在撫摸着他。
從上到下。
即便是被傷到而失去意識,尋常存在也會在靠近邺澧的一瞬間,就強大的威嚴力量排斥,嚴重的甚至當場擊殺。
能夠近邺澧身的,到目前為止,唯有一個令他重視且信任的燕時洵。
所以邺澧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後背的那隻手是誰的。
再結合現在他們的姿勢……
邺澧的眸光暗了暗。
他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側過首微微向前,張開薄唇,輕輕咬住了眼前的喉結。
冰涼的觸感和輕微的疼痛讓燕時洵一個激靈,差點沒忍住重手把懷裡的人扔出去。
他“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擡手扶住邺澧的肩膀,将這人和他的距離拉遠。
“你幹什麼呢?”燕時洵的目光驚疑不定:“醒了不說一聲,咬我幹什麼?”
邺澧順勢放開牙齒間的肌膚,沒有半點抵抗的随着燕時洵的舉動而退後。
“抱歉。”
他的聲音沙啞,卻面不改色:“頭暈,沒有坐穩。”
燕時洵接受了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