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燕時洵畫的符落在了他的身上,才讓他得以一路順利的找對了方位,從死陣裡走了出來?
他剛剛感受到的那股力量,來自燕時洵嗎?
路星星怔了怔,然後努力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悖?是燕哥畫的。看到了吧?有個太強的師叔就是這點不好,總是過度關心。”
但是他不管怎麼壓都壓不下的唇角,卻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路星星語氣中有藏不住的驕傲:“有個師叔真麻煩。”
安南原:“……”
他面無表情:星星,說這話之前,先把你的嘴角壓一壓。
但是有燕時洵的力量在暗中保護,還是讓安南原松了口氣。
比起路星星,還是燕時洵讓他覺得更為心安。
可是……
“燕哥不知道去哪了。”
安南原憂心忡忡的問道:“你說,燕哥會不會還在山上?”
“想什麼呢。”
路星星嗤笑的擺了擺手:“要是燕哥在的話,他也一定比我們早出來。”
就連他都因為燕時洵的一個符咒,間接得了助力,找到了生門。那燕時洵自己是找不到嗎?
“不過……”
路星星沉吟:“咱們出來這一路上,好像都沒看到其他人啊。看漏了嗎?”
“我隻記得我幫白霜擋了一下,那好大片碎片,啧,要是真的傷到白霜,那可就毀容了。”
路星星渾不在意揚了揚自己的手掌,上面還帶着已經幹涸的斑斑血迹。
本來插在他手掌上的鐵片,已經在他剛醒來之後就拔了出去,又撕下布料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
直到這個時候,路星星才感慨着書到用時方恨少,等這次回去,他一定好好和師父學止血咒。
――要不然他一個道士,連止血咒都沒法用,好像是顯得有點丢人啊?
安南原也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場景。
兩個人對着各自所知道的信息,試圖拼湊出車禍發生時其他人的情況。
“你記不記得,我們中間停了一次車?”
路星星絞盡腦汁:“無論怎麼想,我們能在車禍後出現在山上都不是正常的事情,而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能算得上是異樣的,就隻有那一次了。”
安南原也在他的提醒下回想了起來。
說起來,那個時候燕哥好像很生氣,不僅親自下車把導演帶了回來,還拒絕了那位新加入的女嘉賓的請求,沒有去幫助那個人。
兩人邊說着,就已經沿着山路下了來,走到了公路旁邊。
安南原還在冥思苦想,于是分神沒有看腳下的路。
但旁邊卻猛然伸出手,力度極大的死死往後一拽,将安南原拉得一個踉跄,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