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仔細看那個老人啊,他,他怎麼看起來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卧槽還真是!他的肉和骨頭呢?好像隻有人皮一樣呢?]
[媽媽呀!頭皮發麻。]
燕時洵低聲道:“但是……”
一直在燕時洵心中默念的符咒生效。
古老玄妙的符文化作一個個金色的文字,一圈圈環繞在他的手臂上,穿透濃重到看不清四周的黑色霧氣,像是太陽閃耀在此。
燕時洵擡眸,憤怒到極點之後,就隻剩下了冰冷的理智。
“我尊重生命,保護生命。”
燕時洵磁性的聲音慷锵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咬着牙在清晰吐露唇間:“我不會随意插手他人的因果和選擇,但,如果有人需要我的幫助和保護,我不會吝啬。”
“你說這裡是桃花源?”
燕時洵冷笑間帶着嘲諷:“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懸棺裡的屍體,看看他們怎麼說?”
話音落下,不等師公做出任何反應,燕時洵就像是離弦之箭,手持金光直沖向師公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瞬間便将所過之處的黑霧蕩滌開來,像是一支直直射向師公的利箭,破空聲爆鳴不止。
與此同時,師公也豁出去了所有,不管不顧的用自己的整張人皮包裹住了棺材。
情急之下他打不開棺材,無法順利吞噬南天,那他也就隻能這樣,用最快的方法。
就算這樣會導緻冬至祭的效果大打折扣,但師公此時也不顧上了。
大片大片的菊花穿透師公皮囊上的破洞,從他的皮膚上開出來,輕輕晃動。
他整具身軀都因此内裡棺材的棱角存在,而被撐得腫大猙獰,勉強才能辨認出人形。
看到這一幕的觀衆,人都快要被吓傻了,還有人被惡心得幹嘔。
――這簡直就像是用人當容器,在皮肉上種花!
但是,此時對峙的三人,卻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
邺澧和燕時洵的眉眼甚至沒有動搖一下。
就在燕時洵的攻擊抵達到師公身前的時候,師公卻忽然咧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張曾經恍然如神像般慈悲的臉,現在已經猙獰可怖。
“燕,時,洵。”
師公在稱呼起了燕時洵的真名,惡意的笑容在嘴邊擴散,一直咧到耳邊:“我聽到,南天說出了你的真名。他在怨恨你,為什麼不來救他,讓他受苦。”
“所以,我準備……回應他的乞求。”
師公低聲嘶語,粗粝難聽:“鬼神重視你,對嗎?”
“那你們,就永困于南溟山的生死之間吧。”
與此同時,山崖上響起一聲接一聲的巨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