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你這是怎麼了?”
安南原驚愕的看着白霜,被她慘白的臉色吓到了:“你是不是被外面那些屍體抓傷了!”
在這話問出口的時候,安南原腦海裡就已經自動開始播放起了自己看過的僵屍電影,然後開始聯想白霜是不是已經被屍毒感染了,會不會也變成僵屍,會不會馬上就要變異來抓人了……
安南原趕緊放下自己手裡被他當做武器的遺像,緊張的向房屋的廚房裡張望,想要去翻一翻有沒有糯米。
但就算他心裡慌得和個狗子一樣,嘴上還在安慰着白霜:“沒事啊,你别怕,我這就去給你找糯米。實在不行再看看有沒有狗,咱們管狗借點血,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安南原顫抖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白霜疼得渾身直冒冷汗,但在聽到安南原的話時,還是覺得自己的頭頂冒出了一個問号。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大腦因為疼痛變得遲鈍了。不然,她怎麼聽不懂安南原的話了呢?
遲了好幾拍,白霜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安南原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變成僵屍了吧?還糯米黑狗血的。安南原,你少看點電影啊。”
白霜無奈的看着安南原,沖他展示了下自己血肉模糊,甚至隐隐露出白骨的手掌心,苦中作樂的道:“幸好我是靠嗓子吃飯的,不是醫生或者鋼琴家,傷了手也沒什麼問題。”
安南原低頭一看,先是被白霜的傷勢吓了一跳,随即才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
他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伸手撓了撓頭,努力緩解尴尬的氣氛道:“不是就好,哈哈,哈哈。”
不過安南原一擡手,白霜這才發現,他的衣袖上也沾了大量的鮮血,并且還有向上蔓延的趨勢。
在離開西南的時候,安南原換了一件白色毛衣,所以現在沾了血之後格外的顯眼。
白霜趕緊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
安南原:“?”
他順着白霜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己毛衣上的血迹,自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當他放下手時,才看到自己同樣血肉模糊的手心,甚至傷口裡還夾雜着木屑。
因為安南原的武器是遺像,他又不太會用這種不趁手的“武器”,所以隻能憑着蠻力抓着遺像框,沖着死屍就是一頓招呼,也根本顧不上自己有沒有受傷。
當人的神經緊繃時,注意力全被放在眼前,根本看不到自己本身的情況,就連受傷的疼痛也被屏蔽在外。
直到現在放松下來,又被白霜提醒,疼痛才後知後覺的蔓延上來。
安南原頓時覺得,自己的手掌連同手筋都在抽搐着疼,翻卷的皮肉裡筋骨湧動,像是又異形要沖開皮肉鑽出來一樣。
安南原:“QA霜:“……你又腦補什麼了?别哭,憋回去!”
因為剛剛緊張的防守,嘉賓們都或多或少受了傷。
他們本就不是燕時洵那樣日日鍛煉不曾松懈的人,除了趙真這個常年跑龍套而混得皮糙肉厚的人以外,其餘的嘉賓們都被磨破了手掌,身上也全是青紫撞傷和擦傷血痕。
但他們并沒有處理傷口的時間,隻是在喘了口氣歇了歇之後,就立刻重新振作起來,回到窗口,和死屍繼續戰鬥。
南天更是略顯笨拙的從窗口裡爬了出去,跳進了院子裡。
在南天腳步落地的瞬間,頭狼的目光就如厲電般直射過來,像是在看着頑劣崽子一樣,眼神裡帶着責備。
南天連忙舉手解釋道:“我來幫你,這樣更快一點!”
怕被頭狼拒絕,南天還補了一句:“燕哥離開的時候告訴我,他不在的時候其他人的安全就暫時交給我。現在有危險,我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