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亡有關的鬼神,那也太可怕了!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恐怖的鬼,連想要逃跑的心都有了。
幸好我不是鬼神,和死亡沒有關系,要不然可太吓人了。
張無病暗暗想着,抖得根本止不住。
“我,我什麼也沒說,我覺得我睡地闆就挺好的QA無病哭唧唧的道:“我特别喜歡地闆,真的!我這輩子都和地闆不分離嗚嗚嗚嗚……”
一片黑暗中,隻有邺澧的冷笑聲傳來:“是嗎?但我看,你更适合睡在陰曹地府。”
張無病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拼命扒拉他燕哥:“燕哥,燕哥你管管你老婆啊啊啊啊啊!!!他說他要送我去見閻王!那也太可怕了,我不想死嗚嗚嗚!”
燕時洵:“…………”
黑暗中,他無聲的歎了口氣,随手将張無病拎了起來。
這傻子已經完全被邺澧吓傻了,腿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像隻樹袋熊一樣死死的扒在他身上不下去。
“行了邺澧,你别吓他了,這傻子半點都記不得了。”
燕時洵低垂下眼睫,看着手裡張無病哭唧唧的臉,輕聲呢喃:“殘魂早已經徹底離開了,帶着所有記憶……”
為了給張無病掙得一線生機,就隻能徹底抹消他與大道因果間的聯系,所以他的記憶隻停留在所有人進入西南,從皮影博物館開始往後的記憶,全部被閻王一筆抹消掉了,不讓他沾染上絲毫與舊酆都有關的東西。
張無病根本不記得,他自己其實就是閻王,也不記得是他給出了關鍵的提醒,讓天地重新啟動,恢複生機。
他現在隻是個傻乎乎幸福的人,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而苦惱,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還有因此而衍生出的不竭動力。
燕時洵也不準備将那些驚天動地的功績都講給他聽。
前任閻王已經退休了,現在的閻王是井小寶,那些需要頭疼忙碌的事就交給井小寶吧,至于張無病……這是閻王的最後一世,就讓他快快樂樂的幸福過完吧。
閻王為天地計深遠,操心了百年時間,如今,也該是天地回饋他的時候了。
燕時洵遲鈍的根本沒有抓住邺澧生氣的點。
而吃醋的酆都之主,硬生生被氣笑了。
“這個傻子,竟然敢說想要和你睡一張床?呵,我看他倒是勇氣可嘉。”
邺澧從黑暗中緩步行來,腳步落地的每一聲都清脆有力,如同死亡和黑暗臨近的聲音。
張無病被吓得哇哇大哭,抱着燕時洵抖成一團。
“我也是最近幾天才能和你睡一張床的,他憑什麼來搶我的位置!”
邺澧冷哼道:“家裡有兩隻狼再加一個鬼崽子已經夠吵的了,再多一個傻子?那我們的二人世界怎麼辦?想要做點什麼你都要顧及會不會有奇怪的聲音……”
話沒說完,邺澧就被燕時洵幹脆利落的擡腿直接踹了一腳。
這一腳要是踹到牆上,整面牆壁都能瞬間化為齑粉,燕時洵半點沒有留情。
酆都之主也不由得痛哼了一聲,疼得長眉都擰到了一起。
他下意識彎下高大的身軀,捂住自己被踢中的小腿。
燕時洵挂上一個假笑,問道:“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
“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