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鏡頭外,看着這一幕的觀衆們已經笑瘋了:[你确定嗎大哥?我怎麼覺得會去找燕哥的鬼,你可能不太能應付得來呢?]
[大哥,大哥!你隻是個騙子,别和燕哥賭命啊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在給自己立FLAG呢嗎?還有鬼就找你哈哈哈哈,海雲觀的道長們有鬼都去找燕哥,你是自信到底是誰給的?]
[震驚!原來之前偶遇燕哥,燕哥随手在我數學筆記上畫的符咒這麼值錢嗎?媽媽我發财了!]
[羨慕,你竟然還有燕哥給你畫的符咒,我為什麼沒有,我要鬧了嗚嗚嗚!]
[這可能是這大哥的人生最高光時刻了,竟然在燕哥面前吹牛比,而且還沒被打死,啧啧啧,是個勇士!]
[笑死,竟然還有人敢從燕哥手裡接因果?這大哥真是老太君自殺――活夠了!]
算命先生不知道有一群人已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還在等着被吓到的燕時洵給他付錢。
但燕時洵卻輕輕笑了起來,他單手撐着下颔,微笑着看着算命先生,道:“既然你說完了,那接下來,就讓我來說吧。”
他的目光從算命先生臉上轉過一圈,心下就已經了然。
過去,現在,未來,都曆曆在目。
前塵因果罪孽,後世功過紛争,全部清晰的羅列在他眼前。
燕時洵笑得漫不經心。
算命先生卻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超出了預料,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不好的預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冬天也出了一頭細密汗珠。
他連忙拿過旁邊的手帕擦拭汗珠,尴尬的笑着想要緩解這可怕的氣氛:“小兄弟你是覺得價格太高了嗎?這個我們可以談嘛……”
“呂以,87年生人,三歲時父母車禍死亡,寄居在叔叔呂應家中,九歲随叔叔擺攤賣藝,算命改名……”
燕時洵平靜的聲音打斷了算命先生的話。
算命先生一開始還在錯愕之餘有些憤怒,想問燕時洵為什麼要調查他。但随着燕時洵說出越來越多有關他的事情,甚至連小學時在女同學書包裡放蟲子的事都知道,他開始冷汗津津,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這絕不是調查能夠做到的程度了,就算是算命也算不到這種程度。
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算命先生感覺自己恍惚中看到整個天地都壓向自己,而自己如此渺小,無法反抗,更無法辯駁,隻能承認下自己一生所做善惡,無力的等待鬼神大道的審判。
“至于你的未來。”
燕時洵輕笑着眨了眨眼:“天機不可洩露。”
“現在我說完了,你打算付我多少卦錢?怎麼支付?”
燕時洵悠閑的坐在凳子上,看算命先生迅速濕透了衣服,慌亂想要逃跑又害怕到不敢動腳的模樣,他心裡點了點頭,也就打算讓這件事這麼過去了。
他看到算命先生雖然擺攤行騙,但那些錢财幾乎都被算命先生捐給了孤兒院的孩子們上學,而且算命先生很有原則,隻騙有錢人的零花錢,不騙窮苦人的救命錢。
因此算命先生雖有因果殘留,但點到即止也就夠了。
燕時洵不準備繼續。
他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忽然就覺得一股軟乎乎涼滋滋的觸感貼了過來,像是一捧桃子。
……還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咀嚼聲。
燕時洵:“…………”
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從地獄回來的?過年不應該在地府加班嗎――或者幹脆說直接一點,在地獄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