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我正在客棧吃飯,門外突然一陣喧鬧,一群人嚷嚷着什麼找到了沒。
和那日我在街邊買糕點,突然被一夥暗衛擄走的場景,分外相似。
我嵴背一僵,随即冷靜下來。
攝政王乃天之驕子,說話從來是一言九鼎,當今聖上都敬他三分。
我跟在他身邊多年,這點行為習慣還是了解的。
想到這,我安心地收回目光,低頭扒飯。
思緒不知怎地又飄到了那堆金銀财寶上。
忍不住牢騷兩句:
須臾,門口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那位身着玄服,氣勢淩人。
他眉頭微擰,狹長的黑眸快速掃過客棧大堂。
最終定在角落的一團白色身影上。
恰好聽見我的抱怨,他勾起唇角,眼底似春水撥動:
——————————
回王府的路上,我被破例和主子做同一輛馬車。
轎辇裡寂靜無聲,我縮在角落,低頭承受着那道灼熱的目光。
終于,我忍不住開口打破這緻命的甯靜:
沒必要大動幹戈地跑到城東的一處客棧逮我吧?
我雖然離開了王府,但跟在主子身邊多年,想徹底抛開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輕功很好,這些年立下不少戰功。
他應該是需要我,才來找我,否則不是當場打自己的臉?
聽到命令,我下意識挪動屁股,在離主子半米的位置跪下。
我乖乖擡起頭,對上那雙壓迫感十足的黑眸。
兩秒後,我猶如被烈火燙到,慌忙移開視線。
略帶薄繭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颚,又往上擡了擡。
臉頰貼上一縷冰涼,我餘光瞟向那枚玉扳指,忍不住瑟縮一下,指尖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