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條路不會一帆風順,周衛軍也不會輕易放她走。
徐時芳嘗試過不同方式的解釋,他卻總以為她是不甘心将功勞記在鐘曼華身上,在和他鬧。
她被困在方寸之地太久,幾乎忘了除了仰賴周衛軍,她還能靠自己。
走出檢定所,她郵寄另一封信給京市的舅舅,簡要說明要退婚回到京市。
徐時芳裹緊了舊工裝,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盤算着接下來的路。
她要離開這裡,遠離周衛軍和鐘曼華。
可惜,她回程路上就看到了那二人。
軍區醫院外,周衛軍正小心翼翼地扶着鐘曼華下車,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刺得徐時芳眼睛生疼。
明明從檢定所宿舍到衛生站不過五百米,鐘曼華卻嬌弱得像是走不動路,非要周衛軍動用吉普車接送。
看到徐時芳,鐘曼華還故意往周衛軍懷裡靠了靠,“時芳姐,我聽說你的傷得不重啊,我都出院了,你這腿還沒養好?真是讓人擔心。”
話裡話外都在諷刺她賣慘,周衛軍看她的眼神也從心疼轉為鄙夷。
徐時芳垂下眸不看他們,“不勞周營長和鐘同志費心,我還沒到幾步路都要用車的程度”。
“徐時芳,你什麼态度?别仗着我要和你辦婚禮就無法無天!”
徐時芳沒有回應,隻是自顧自往前走。
誰稀罕那破婚禮,她隻想等研究所的回複,然後快速逃離這裡。
隻是,她并不知道,她的離開路已被身後的兩人鋪滿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