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之喉嚨一頓，眼神忽然冷如冰刃，忽然伸手揪着他的衣服，說：“陸炎廷，要不是芷芷……芷芷一直偏袒着你，讓我不要動你，我也不會……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
沈慎之揪着沈慎之衣領的動作更加用力了，他看着臉色蒼白，力道卻不小，陸炎廷被他揪着領子，也莫名的踉跄了下，後退了兩小步。
“忍着？”
陸炎廷愣了下，苦笑，“所以我現在是你忍着的後果？如果你不忍着，或許我命都沒有了？”
他平靜的說：“我不做違法的事。”
“你确定你懂法律？”
沈慎之上前了一步，眼神銳利如鷹隼，“别岔開話題。”
“那你想說的話題是什麼？”
“我們的事我們私底下解決，不要扯上芷芷。”
“不要扯上小顔？我的手段沒有你的陰暗，你是怕小顔知道了你的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會更加不喜歡你吧？”
沈慎之眼神閃過一絲灰暗，眼眸裡多了幾許血絲，“你……不懂。”
如果人能一直站在陽光下，誰會甘願去淋雨？活在黑暗中？
又或者是說，一直活在眼光下的人，怎麼會知道習慣了在黑暗中的人是怎麼過的？
“我不懂？”
陸炎廷愣了下。
不知為何，他好像從沈慎之的眼裡看到了暗沉和……
陸炎廷看不明白。
他分辨不清沈慎之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到底是什麼。
可是——
他隻知道，那抹光芒，不像是他所知道的沈慎之眼底會存在的東西。
“他們在聊什麼？怎麼聊了這麼久？而且看上去真的好像要打起來了。”
雖然他們站得挺遠的，也不能看清他們臉上的神色，可遠遠的看過去，他們大概是怎麼樣的表情，他們還是能模糊的看到來的。
段子臻認識沈慎之這麼久了，也很少見到沈慎之臉上露出這麼多表情來。
簡芷顔聽不到他們說什麼，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不過，她心裡是有些好奇的，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隻是，她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他們這邊怎麼樣，陸炎廷和沈慎之都沒有時間去理會。
兩人沉默了下，陸炎廷又說：“我是不懂，因為我并不了解你。或者說，了解你的人并不多。我想小顔應該也不了解你。你不試圖去讓别人去了解你，你讓别人怎麼動你？或許……你可以疼小顔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不可能！”沈慎之回答得很決絕。
陸炎廷皺眉。
沈慎之的意思是他不想讓簡芷顔真的懂他，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