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臻到沈慎之的公司來哪一次不是厚着臉皮也要進去沈慎之辦公室的,這次竟然一反常态的進去候客室去,嚴胥感覺說不出的股改。
沈慎之不理段子臻,回去辦公室忙了,嚴胥親自給段子臻泡了一杯咖啡,送到了候客室。
剛放下咖啡,段子臻休閑的攪拌着杯子裡香醇濃郁的液體,掀起眼睑:“說吧,他這是怎麼了?”
“先生?先生怎麼了?”
“怎麼,你沒發現他最近情緒不太對?”
嚴胥頓了下,“沒怎麼發現。”
段子臻頭疼,“也是,他那張死人臉,常人還真的看不出來。”
他也是看他臉色不對,看起來精神疲憊才知道的。
而且,他心情不好,估計也已經有一段時間的了。
“你是說先生心情不好?”
“很不好,抑郁很嚴重,情緒波動極大,估計最近他腸胃也更加不好了。”說完,又問:“他最近是不是會吐?”
“……是的。”
沈慎之最近用餐情況其實還是很理想的,隻是,他偶爾會吐。
每次他吐他都以為他會出什麼事,胃又不行了,可過後,他又像是沒事人一樣了,所以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平常他冷着一張臉,他真的是看不出來。
“估計,是他情緒波動太大,又所有事都壓抑在心底造成的。”
“那……”
“他這樣下去,他身體會垮掉的。”段子臻皺眉的問:“發生了什麼事?又和芷芷有關?”
嚴胥點頭:“先生将夫人關着有一個多月了,也将夫人帶到了這邊來,估計遲一些會帶着夫人回去德國的。”
“關着?囚禁?”
“差不多。”
段子臻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啧啧,一段時間不見,還真能耐了啊。”
“夫人不願意,估計每天都會和他吵架,先生平常冷着一張臉,夫人怎麼鬧他也不管,我本以為先生心裡是很淡定的,原來……”
是他高估了沈慎之。
他不是真的淡定,或許他自己關着簡芷顔,他比簡芷顔還要難受,痛苦吧。
段子臻輕抿了一口咖啡後,沒有再喝,就起身離開了,“我先走了。”
嚴胥:“段先生不等先生一起了?”
“好久沒見芷芷了,想見見她。”
嚴胥一頓,段子臻就已經消失在他視線範圍之内了。
“芷芷,好久不見了。”
早上,簡芷顔剛下樓,味同嚼蠟的喝着粥,就聽到了段子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