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車子行駛進去了周家的大别墅裡。
别墅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今天挺熱鬧的,圍堵了不少人。
他們剛下了車,就有好幾個人圍了上來。
他們都下車後,那些人看到了被重新接回來的應铮硯,都湊了上去跟他說話,不少人的語氣中都帶着讨好的成分在。
而在看到沈慎之竟然也在車子裡,把自己搞得一塌糊塗,差點認不出來後,眼底盡是鄙視,連跟他說句話都懶得。
“喂,我說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的?”這時,俊美漂亮,留着烏黑長發的青年走了過來,拍了下沈慎之的肩膀。
沈慎之淡瞥了他一眼,不語,就要轉身離開,袁一冰就看到了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站住,我有話想跟你說。”
沈慎之徑直的走到了一邊坐下,顯然并不是要走的意思。
“喂,我一回來就聽說你破産了,嚴重嗎?”這時,長發青年又問。
“子臻你剛下飛機,飯都還沒吃,快過來吃飯。”
這時,長發青年的母親沖着他叫。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說完,扯了扯他的衣袖,“吃飯了,走啦。”
沈慎之拍開了段子臻的手,冷冷的說:“我吃過了。”
段子臻以為他是心情不好,怕聽到傷人的閑言碎語,撇唇不以為然的說:“不是吧,一次小小的失敗真的把你給打擊到了?”
沈慎之冷睨了他一眼,不答。
周家來了很多特意過來看應铮硯的客人,袁一冰和周赢都忙着照顧客人,客人都圍着應铮硯轉,隻有沈慎之一個人被冷落的坐在了花園的石闆凳上,裡面熱鬧非常,歡聲笑語一片,隻有他這裡冷清寂寥,無人理會。
而他在冬日裡,一個人在外面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隻有段子臻吃完了飯,被他母親拖着應酬了半天,好久之後才走到他身邊陪他坐下,“不進去?”
沈慎之搖頭。
從這棟房子走出去後,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再踏進去。
“真的受打擊了?”段子臻笑嘻嘻的問。
沈慎之白了他一眼,顯然是沒什麼心情跟他開玩笑。
段子臻第一次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看他好像真的并不是受打擊了,倒是放心了,摸着下巴笑:“你這樣倒是難得一見,我得多看兩眼,不然以後或許就沒機會再見到了。”
他們雖然見面次數不多,對彼此也還算了解,話說得不多,可好像無形中有一種默契,所以他們也算得上是朋友。
而段子臻對他的實力也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完全相信沈慎之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而他呢,他家裡雖然也有做生意,家裡的人也希望他繼承家業,可他卻天生的對那些沒有興趣,他更喜歡呆在手術室裡給人開膛破肚,甚至是出街都帶上一把手術刀的感覺。
嗯,這麼說可能是恐怕血腥了點,簡而言之,他就是想做一名醫生。
他也是剛從日本那邊做交換生回來的,假期也不長,幾天之後又要走了。
他們坐在花園裡吹着冷風聊了好久,家裡的客人在家裡吃晚飯之前就識相的先離開了,隻有段子臻和他母親作為客人是留了下來的。
在客人走光了,袁一冰才出來,在門口那邊看着沈慎之:“進來跟你說點事。”
沈慎之不動,袁一冰眼神就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公司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沒說你什麼,你竟然還給我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