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左右,黎越铠到了。
才兩三天沒見,董眠那他養出點肉的小臉蛋此時一邊瘦的凹下去,一邊留了個清晰的五指印紅腫了起來,他便氣得想殺人。
立即叫司機在買早餐的地方停了下來,給董眠買個雞蛋回來。
董眠不懂他為什麼不高興,乖乖的坐在一邊,不去惹他。
她乖乖巧巧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他滿意得不行,臉上有了笑意,也不繃着一張俊美的臉龐了。
和他相處久了,其他人的喜怒她或許不懂看,可黎越铠的他卻還是懂不少的。
他心情放晴,她忍不住了,巴巴的看着他,小小聲的提醒,“越铠,照片……”
黎越铠手肘撐着額頭,漫不經心的舉止,涼涼的語調,“這麼多天沒見,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累不累,心裡惦記的隻有你的照片,你對得起我?”
董眠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思過般的垂下腦袋,“對不起……”
“還有呢?”
“什麼?”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頓了下,忽然轉了話題,沉着臉,“昨天聯系不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不是故意的……”
“以後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找我,不要讓我瞎擔心,聽到了嗎?!”他像個嚴厲的家長,嚴肅卻萬分疼愛。
“嗯!”
她心裡猶如被人安裝了個暖爐,熱氣徐徐,不燙不冷。
“臉痛不痛?”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
“好很多了。”她垂下了小腦袋。
“身上有沒有傷?”
她如實回答:“……有。”
“哪裡?”
有好幾處傷痕,但最嚴重的是大腿處,快都出血了……
“想我幫你剝衣服?”他語氣凜冽的威脅。
董眠紅得像個熟透的水蜜桃。
她不懂追求時尚,觀念保守,近十年來,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在穿國内傳統,毫無設計點的運動類校服,連小腿暴露在旁人眼裡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這回讓她給他看大腿,她多少有點抗拒。
黎越铠是不放心,想查看一二,卻料不到她姿态扭捏羞澀的看着自己的雙腿,才恍然想起他好像還不知道她那長年藏在校褲的雙腿有怎麼樣的迷人風光,不由得有點心癢癢。
“嗯?!”
他修長的手指在窗邊不緊不慢的敲着,姿态悠然慵懶。
對董眠來說,他兇,她覺得可怕,他不兇,她依舊深感可怕。
倒不是說怕他會打她,而是怕他真的生氣,那樣她以為自己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