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這才發現了自己穿着的問題,腦子轟隆一聲,忽然就爆紅了,“我……我下來得急,忘……忘記了……”
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沒穿内衣的事。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跑上樓的,不然太羞愧了。
隻是,被他抱在懷裡,她舍不得離開。
她喜歡他抱着她的,他的懷抱暖烘烘的。
黎越铠卻以為她還小,不懂得在别的男人面前避忌一點。
其實,豈止是她舍不得推開他,他更加舍不得放開她。
她的身子馨香嬌軟,抱着不知多舒服,而且她這個樣子估計隻有他看到過,他心裡其實也挺高興的,也就暫時沒提這回事。
他無奈的揉着她的小腦袋,下巴擱在她的發端上,輕輕的蹭着,“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她一直給他打電話,他一直都知道的,隻是狠着心沒有接。
他想理清楚自己的心。
他不是神,做不到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還能保持心态平和。
他的情緒總是太容易受影響,尤其是有關她的事,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笑容,都能折磨人一整天。
也容易出現消極的時候。
她不知道……
他最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程颍東。
隻是,現在抱着她,心思又死灰複燃了。
董眠還是擔心,她呆呆的看着他,“越铠,你……不生我氣了?”
“你說呢?”
說到這個,他狠狠的捏了下她的小臉蛋,兇巴巴的問。
其實,說到底她從來沒做錯什麼,隻是他渴望的心得不到回應,擔心她會喜歡别人,開始心煩意亂罷了。
她不太肯定,“你……來找我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說完,黎越铠還眉回答,她又慌忙開口:“越铠,以後……以後我會改的,以後我會嘗試着不要這麼絕情的。”
“嗯?”
黎越铠聽着,總覺得怪怪的,她哪來這個結論?
“這樣……不好嗎?”
雖然她也覺得不好,她是打心底裡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沒錯的,但黎越铠是特别的。
“哭多久了?”
她腦袋裝的東西黎越铠有時候也難以搞懂,也就放過她了。
看她眼睛紅腫紅腫的,纖長的睫毛還是濕哒哒的,他還真的有點小心疼。
“沒……多久。”